幾人說話間,時間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鐘!
“滴滴~~~!”
村口響起汽車的鳴笛聲,聲音逐漸靠近,不多時,一輛車牌號為閩xx888的汽車緩緩地駛入了新一村的村口。這輛車在泥巴路上行駛著,車輪濺起的泥巴不時地飛濺到車身上。
沒過多久,車子在一個二層的平房門口停了下來。見靠近的車輛,早已等候多時的人群裡,一個小弟快步對著車輛衝了過去,並迅速跑到後座車門旁邊,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
緊接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的步伐穩健有力,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毫無疑問,這個男人便是長安區的老大,張震。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張震的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現在走起路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一瘸一拐,隻是偶爾還會露出一點點傷勢的痕跡。不過,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是很難發現這些細微的變化的。
隻見張震嘴裡叼著一根雪茄,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升起,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威嚴。在他的身旁,緊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染著白毛的頭馬之一,黎坤,而另一個人,則是執法局副局長閻祿山的兒子,閻宏。
黎坤,作為張震手下頭馬之一,他是長安區外貿生意的主要負責人,原本在長安區坐鎮的他,今天卻跟隨在張震身旁一同前來。這一切的原因,還要從紅毛雞說起。
紅毛雞之前在金豪年代娛樂城被李天拒打斷了雙手,至今尚未痊愈,目前正在養傷階段。而另一位頭馬小陽,則因長安區的場所事務繁忙,無法脫身。於是,黎坤便暫且成為了張震的陪同者。
張震一行人步履穩健,徑直朝著二層平房走去。還未到門口,就遠遠地望見一群人早已在那裡恭候多時。這群人中間,站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正是孟夏航。
他一眼瞥見張震走來,立刻滿臉諂媚地迎上前去,畢恭畢敬地說道:
“震哥,你來了!”
張震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孟夏航的問候,隨即便邁步走進了屋內。
進入屋內,張震等人走到了一張簡單臨時搭建的會議桌前。見張震坐下,眾人紛紛落座,泥鰍、紅毛雞等人也都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座位的最下方。
然而,當張震的目光掃過自己身旁空蕩蕩的座位時,他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他轉頭看向孟夏航,麵露疑惑地問道:
“夏航,花龍怎麼不在?”
孟夏航見狀,連忙搖頭,一臉茫然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啊,沒看到他的人影。”
張震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花龍的小弟泥鰍身上,聲音低沉地問道:
“你們龍哥呢?”
聽到張震的問話,泥鰍心中猛地一緊,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他不禁有些心虛,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回答道:
“震哥,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是這樣子的,今天早上,突然來了一夥人,他們什麼話都沒說,上來就對我們一頓暴打,然後還把龍哥給綁走了。”
“你看,我身上還有傷呢!”泥鰍將衣服擼起來,頓時可以看見他肋骨周圍,還有著幾處淤青,隻不過呢,這些淤青不是今天才出現的,而是三天前,上官修給他留下的,他為了看起來逼真,他還特意又給了自己幾拳,將快要褪色的淤青又變得像剛出現的一樣。
看著泥鰍身上的淤青,看起來泥鰍並不像說話的樣子,於是,張震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什麼?被綁走了?”
張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繼續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新村你們還能被人打成這樣?”
“他們還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花龍綁走?”
新村目前的地皮爭奪,除了張震這邊的人,其餘的都是來自閩市周邊八縣縣城的人,張震可不認為,誰敢在閩市地盤內綁走花龍。
泥鰍見狀,連忙點頭應道:“是啊,震哥,龍哥真的被綁走了!”
張震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問道:“知道是誰乾的嗎?”
泥鰍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說:“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這些人,而且,他們都蒙著臉。”
泥鰍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侯縣餘力的人。”
“餘力?”張震對這個名字顯然並不陌生,他的眉頭微微一挑,追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泥鰍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前幾天在新二村,龍哥和他們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火拚。”
“當時,龍哥把餘力身邊的好幾個人都打傷了,我估計餘力肯定氣不過,所以就趁我們不注意,叫人把龍哥給綁走了。”
聽到這裡,張震猛然一拍桌子罵道:
“他媽的!”
“餘力,餘力,餘力,看來還真是給他臉了。”
說著,張震一臉怒容,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迅速在通訊錄中找到花龍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按下撥號鍵。
然而,當電話撥通後,花龍的電話聽筒裡卻傳來一陣讓人煩躁的“嘟嘟嘟”聲,緊接著便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張震眉頭微皺,心中的火氣也在逐漸上升,他緊接著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花龍的電話。然而,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張震的耐心漸漸被消磨殆儘,他氣得臉色發青,手一甩,將手機像扔垃圾一樣隨意地扔在桌子上。
片刻,張震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緩緩移向泥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和惱怒,開口問道:“你確定是餘力的人乾的?而且是今天綁走的?”
泥鰍的眼睛在一旁的冬瓜臉上快速掃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移回到張震身上,他的喉嚨有些發乾,聲音略微有些結巴地回答道:“我……我確定,就是今天,絕對是餘力的人乾的。”
得到泥鰍的肯定回答後,張震心中的怒火像是被點燃的汽油一般,瞬間燃燒起來。他怒不可遏地罵道:“他媽的!狗日的餘力,不給這雜種一點顏色看看,他還真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張震一邊罵著,一邊狠狠地瞪著一旁的黎坤,厲聲道:“打聽一下餘力的電話,馬上打給他!告訴他立刻放人,要是今天之內不見花龍,叫他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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