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次日午時,在明珠大酒店的會議廳裡。
趙瞎子麵色凝重地坐在主座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內心被煩躁的籠罩著。
此刻,會議廳裡坐滿了人,在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趙瞎子命令底下馬仔,傾巢而出,對刺殺張震的凶手展開大規模的搜捕行動,幾乎將整個城市都翻了個底朝天,但令人沮喪的是,關於凶手的任何線索都沒有被找到。
“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趙瞎子的目光在在場的每個人身上掃過,麵對趙瞎子的質問,眾人垂頭喪氣,不敢與他對視,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
“媽的,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平常一個二個不是很神氣嗎?在關鍵時刻怎麼就不行了?”
“說話呀,都他媽啞巴了?”
眾人把頭壓得更低了,他們隻能選擇沉默。
如果換作平常,在這麼大規模的搜查下,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逃脫,但事實上,這東北柱子早就被王文博藏起來了,除了知情的人外,他們怎麼能找得到呢?他們不選擇沉默,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見沒人接茬,花龍眼珠子轉了轉,他抬起頭,看向趙瞎子無奈道:“瞎哥,咱們該找的地方都找了,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這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趙瞎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喝道:“操,媽個逼的!”
“他他娘的難道長翅膀了?他還能飛出閩市不成?”
紅毛雞輕聲道:“瞎哥,你說他會不會是跑去鼓東區了?”
“畢竟現在鼓東區是李天拒的地盤,如果他真的跑進鼓東區,那我們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到啊!”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對,我也覺得!”
“我們唯一沒搜的地方,隻有西郊和鼓東區兩個地方,萬一這人跑到這兩個地方去,那誰能找得到啊!”
眾人裡附和著,一致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然而,趙瞎子卻冷笑道:“放你娘的屁!”
“給他一百個膽,他都不敢跑去鼓東區!”
“他跑鼓東區,他這不是在找死嗎?”
“哦?”
“什麼意思?”
眾人麵麵相覷,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趙瞎子。
趙瞎子微微眯起眼睛,輕笑道:“這個殺手在晉河區犯下這麼多的命案,其中新三村化肥廠最慘。”
“這化肥廠老板和魏南天有著多年的交情,關係非同一般。”
“上次這殺手綁架化肥廠老板,逼迫他交出新三村的地,結果被人救走,就是魏南天在背後暗中搞鬼,故意救走了他。”
“就憑這化肥廠老板和魏南天的交情,這殺手要是敢進入鼓東區,魏南天不可能不會坐視不管,他肯定會派人把這殺手逮住,然後交給化肥廠老板去處置!”
“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殺手還敢去李天拒的地盤嗎?”
趙瞎子的分析合情合理,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原本,對於東北殺手替張震做事一事,隻有少數幾個親信知道,現在聽趙瞎子這麼一講,大家才恍然大悟。
“那這就奇怪了,這人能去哪裡呢?”
“對呀,該找的地方都找了,難不成他還真長翅膀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