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文領兵在前衝殺,直奔梁山軍陣。
關勝押後,作為第二波戰力,以絕對優勢兵力,要將梁山軍一戰擊潰。
隻是見梁山將領個個勇不可當,士卒也是悍不畏死,並不因人數劣勢而影響了士氣,關鍵是殺傷力十足。
往往一個梁山士卒,能換掉兩三個官兵。
關勝看了,暗暗咋舌,不知道這梁山賊寇,為何如此凶悍。
郝思文這邊,此前見關勝連鬥三將,並未拿下一個,因此心中不忿,隻想殺敵建功,於是直奔林衝所在的陣列中間殺來。
這邊石寶見了,拍馬舞刀,截住郝思文廝殺。
這郝思文武藝不俗,智謀也高,因此沒有一味耍勇鬥狠。
跟石寶交手一招,就知道此人厲害,此前二十回合敗走,看來果真事有蹊蹺。
但他也不戀戰,與石寶錯身過去後,也就繼續朝前衝殺。
遇上普通士卒,他自然大展神威,將一杆長槍左撥右打,梁山士卒那是挨著就傷,碰著就倒,身前全無一合之敵。
一直將馬軍陣衝破,殺到後方步軍陣中,還要繼續發威,但見步軍中都配了鉤鐮槍,他那坐騎差點著了道,因此心生忌憚。
他一邊衝殺,一邊要避免坐騎被人割去馬蹄,因此速度慢了不少,被呂師囊帶人截住,殺了幾個回合。
郝思文略占上風,正要一鼓作氣拿下呂師囊,也好提振士氣。
誰知這邊張近仁見呂師囊不敵,立馬趕過來助陣。
郝思文以一敵二,終究是打成平手,奈何不得二人。
這二人要拿下他,也是做不到。
眼見被留在當場纏鬥,指揮官兵的重任全壓到關勝身上。
郝思文心知不妥,擺脫了二人糾纏,領著跟他殺過來的官兵,迂回向左,又殺了回去。
呂師囊和張近仁見拿不下他,心中懊惱,帶人追了上去。
但隻他二人有坐騎,身後士卒跟不上,他們要指揮士卒作戰,不能隻顧自己,因此眼看追不上郝思文,也就隻好放棄。
郝思文領人殺回來,還待施展本事,哪知石寶早盯住了他,因此使了劈風刀,來鬥他長槍。
石寶劈風刀厲害,郝思文再也擺脫不得,隻能苦鬥。
過得二三十合,落了下風,但憑著豐富技巧和聰明對策,還能周旋。
這郝思文本就大有來頭,他不僅是關勝的結義兄弟,更是上應著星宿投胎。
當初他母親夢井木犴投胎,因而有孕,後生了他。因此人喚他做井木犴。
郝思文長大成人後,果真練武習文,都有建樹。
兵書戰策,廣有涉獵,智謀權術,也有見解。
習武一途上,更是得心應手,十八般武藝,無有不能。
他見關勝一身本事,到頭來隻做得一個小小的蒲東巡檢,為兄弟鳴不平,也更是立誌律己,非得其時其職,絕不出仕。
但無論是朝中還是地方官府,都沒有識貨之人,何況這大宋朝,本就重文輕武,他於武道一途更為出眾。
因此自然被歸於武人行列,不得慧眼識珠之人。
再加上他並無什麼家世,無人引路,自然沉寂鄉野,不得賞識。
關勝最是知道他的本事,又因與他是結義兄弟,多有勸誡,讓他不如從小處著手,慢慢煎熬,或許有出頭之地。
但關勝自己也沉寂蒲東,多年不得升遷,兄弟二人都心中有數,因此不再提及此事。
郝思文在鄉野沉寂多年,隻每日讀書習武,潔身自好,也算是自得其樂。
如今關勝被啟用為將,想要提拔郝思文一番,因此將他引薦給宣讚。
郝思文也知道時機可遇不可求,因此欣然答應,一同入京。
果真被蔡京寄予厚望,任命他為大軍合後,也算是第一次亮相就擔負重任了,跟他的追求算是相符。
奈何充當先鋒的宣讚一戰被擒,他不得不為關勝分擔壓力,因此成為先鋒,領兵衝陣。
石寶此前聽林衝分析過三人本事,自然是關勝最為難纏。
他與關勝交手二十回合,果然討不到一點便宜。
如今對上郝思文,自然要證明自己本事,因此不肯放過。
二人鬥到四十回合上,郝思文終是不敵,急忙想辦法脫身。
石寶看出他心思,隻是一味壓製,不給他任何機會。
但他有此本事,絕不是無的放矢,最終還是騙了石寶一招,拔馬便走。
石寶見了,隻是不肯放過。
雖然宣讚曾向林衝求情,不能傷了這二人。林衝也十分看重他們,要收為己用,因此自然不能讓他們有所損失。
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石寶來不及多想,照著郝思文後背就使出了流星錘。
郝思文聞得破風聲傳來,當即扭身躲避,隻速度還是慢了一拍,左肩上還是挨了一下,頓時吃痛,重心不穩,掉下馬來。
石寶見狀,拍馬趕上,將郝思文擒了,命士卒綁上,送出陣來。
郝思文忍著疼痛,兀自破口大罵道:“賊子卑鄙無恥,竟敢暗器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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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寶聞言,笑道:“兵不厭詐,郝將軍熟讀兵書,通曉兵法,怎能不知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