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誌如原本軌跡一般,在東京城殺了牛二,在一眾父老鄉親作證下,又得了那王詵交代,因此逃脫高俅魔爪,被判了個刺配大名府。
到了這大名府時,梁中書知曉他的本事,又因著其祖上榮光,因此有心抬舉,安排和副牌軍周謹比武,要讓他頂替這周謹職役。
楊誌武藝高強,自然大勝周謹,正自拜謝,就要充其職役。
不想周謹有個厲害師父,乃是大名府留守司正牌軍索超,為是他性急,一觸即爆,為國家麵上隻要爭氣,當先廝殺,以此人都叫他做急先鋒索超。
如今見自己徒弟職疫要被人頂去,心中不忿,當即轉上前來道:“休要謝職,我和你兩個比試。”
楊誌看索超時,隻見七尺以上身材,麵圓耳大,唇闊口方,腮邊一部絡腮胡須,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索超來到梁中書麵前,聲了喏道:“相公明鑒,周謹患病在身,未能痊愈,如今精神不在,因此輸與楊誌。
小將不才,願與楊誌比試武藝!如若還是輸了,教他替我職役,雖死不怨!”
梁中書一時猶豫,未及答應,這邊留守司督監李成便來說知,言二人正是對手,當比試一場,方顯二人武藝。
梁中書於是應下,讓二人比武。
梁中書隻要楊誌贏下比試,因此命人將自己坐騎借與楊誌,以壯氣勢。
李成不想大名府軍官被人看輕,因此也把自己坐騎借與索超,並好生叮囑,讓他務必贏下比試。
二人裝束已畢,各取兵刃在手,策馬相對,一個金蘸斧直奔腦門,一個渾鐵槍不離心坎,在當場鬥了五十餘合,不分勝負。
場下眾人都看得呆了,直言出征幾遭,也沒見過這等一對好漢廝殺。
另一位督監聞達怕傷了其中一個,慌忙招呼旗牌官,揮動令旗,將二人分開。
又對梁中書道:“相公,此二人武藝一般,都可重用!”
梁中書聞言大喜,當即命人取來白銀布料賞賜了二人,又將兩人升作管軍提轄使,命人貼了文案,各自重用。
楊誌本是落難之人,又無依靠,也無熟識,自然對梁中書感激涕零,殷勤做事,但有吩咐,無有不從,辦事毫無差錯,因此得了梁中書信賴,引為心腹。
於是才有了請他押送生辰綱一事,奈何這楊誌不愧是倒黴到家之人,運送一應金銀珠寶起行,走到二龍山,還是被人劫走了。
跟隨來的軍健全部被射殺,兩個虞侯並那老都管,在他護衛下倒是走脫了。
隻是對方人多勢眾,楊誌獨木難支,因此不能將生辰綱奪回。
幾人出得賊窩,兩個虞侯指責楊誌準備不足,行事不妥,自以為是,才有此一劫,戳竄老都管回去告楊誌一狀,也好減輕自己罪責。
老都管表麵雖然來安撫雙方,但心中已然有所決斷,隻要賣了楊誌,推脫罪責。
楊誌並非愚蠢之人,自然能料想他們手段,再因這兩個虞侯一路多有給他使絆拖累,心中憤怒,揮刀將二人殺了。
老都管見狀,早嚇得昏了過去。
楊誌倒是沒有加害他,隻身上了梁山,來求救林衝。
事到如今,見這些小人的嘴臉,再想起高俅、王詵等人卑鄙手段,楊誌早已心灰意冷,心中幻想破滅,不再執迷於在朝中博得一個大好前程,恢複祖上榮光。
為了斷絕自己最後一絲念想,因此留了老都管一命,也好讓他回去告狀,絕了自己在朝廷的立足之地,一心在江湖上安身了。
那老都管回去,自然說知楊誌所作所為,又汙說楊誌與賊寇勾結,奪了生辰綱,逍遙快活去了。
梁中書自然信以為真,對楊誌破口大罵,當即讓索超領兵兩千,前來圍剿二龍山,抓住楊誌回去問罪。
索超奉命,領兵兩千出征,直奔二龍山而來。
不說他這裡如何行軍,隻說楊誌求助到梁山泊,林衝接見了他,得知緣由,當即調兵遣將,圍剿二龍山。
這二龍山寨主鄧龍,前番就與梁山爭奪了白虎山錢糧,如今更是禍害楊誌,自然惹到林衝,新仇舊恨一起算。
林衝也不遲疑,當即點起杜壆馬軍第二營、王進馬軍第三營,花榮馬軍第九營,魯智深步軍第一營、武鬆步軍第四營、徐寧步軍第六營,合計四千餘人,浩浩蕩蕩殺向二龍山。
這鄧龍此前坑了白虎山孔氏兄弟一次,又搶得不少錢財,算是勢力大增。
再加其餘幾處山頭都不複存在,青州境內,自是他一家獨大,因此聚起了二三千嘍囉,更是膽大妄為,橫行無忌,多有打家劫舍,禍害百姓之舉。
此前梁山一直沒騰出手來收拾他,那青州官兵先後經過秦明、呼延灼一通折損,又無得力將領,也是無力清繳二龍山,因此讓這鄧龍坐大。
林衝領人到來時,鄧龍方知惹了大禍,但他早就看梁山不順眼,明明大家都是占山為王的賊寇,還搞出許多規矩原則來,搞得大家同為賊人,口碑卻兩極分化,實在是虛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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