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命水軍戰兵營先行出發,走水路直奔登州,繞道埋伏,目標直指登州水軍。
隨軍軍師,安排給了蕭嘉穗。
作戰方略,他們在山寨早就談論成熟,並根據水軍裝備及將士特點,做出最佳行動方案。
蕭嘉穗本就智謀無雙,武藝高強,指揮水軍作戰,自然不在話下。
何況林衝特彆授權,讓他諸事自便,不問過程,隻要結果。
這自然能讓他大展手腳,頓時欣喜,領命而去。
其餘馬步兩軍,分作兩隊。
步軍及暫時還缺馬的馬軍,由李助統領,讓王定六負責轉運,走水路至登州境內登岸,做好攻城準備。
馬軍則由林衝親自統領,走陸路,穿州過府,直奔登州而去。
公孫勝、李懹隨行,沿途出謀劃策,為三麵夾攻青州做足準備。
林衝這邊,領著史文恭、蘇定馬軍第六營,秦明、黃信馬軍第八營,花榮、計稷馬軍第九營,呼延灼、韓滔、彭玘馬軍第十營及親衛營為前軍。
讓馬軍第十二營的王寅、十三營的關勝、十四營的唐斌、十五營的楊誌為後隊,前後呼應,橫穿兗州、沂州、密州、萊州,進入登州。
這一日,兵馬來到萊州登雲山,林衝想起兩個叔侄來,頓時命大軍暫作休整,他領了親衛營,帶上史文恭和花榮,朝著登雲山而去。
大隊人馬趕來,自然驚動山上人馬,那伏路嘍囉聞聽動靜,在看了這大隊馬軍,早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趕上山去,報知兩位大王。
原來這處登雲山,被一對叔侄占據。
叔叔喚作出林龍鄒淵,本是閒漢出身,自小喜歡賭錢,性氣高強,不肯容人。
但為人忠良慷慨,有一身好武藝。
侄子喚作獨角龍鄒潤,因他腦後長著一個大肉瘤,與人搏鬥時好用頭撞人,再加他身材長大,長相奇特,為人、武藝都與叔父鄒淵一般,因此得了這個綽號。
二人因著這份脾氣,外加本事高強,難免惹出事端,因此不容於市,在此落草為寇,逍遙自在。
他二人真有義氣,做事靠譜,與如今在梁山上的楊林、鄧飛、石勇幾人要好。
原本軌跡之中,因孫新的兩個表弟解珍、解寶被毛太公陷害,打入死牢。
孫新、顧大嫂決定劫獄救人,孫新來請二人幫忙,二人毫不遲疑,帶了二十幾個人就趕去相幫。
由此可見,此二人是能為了義氣,不顧性命的真性情中人。
既然打此路過,林衝自然不會放過邀請二人入夥的機會。
雖然這兩個人本事不十分出眾,在梁山上難以名列前茅,但各人有各人的長處,這兩叔侄,放在合適的位置,自然有大用。
但林衝好心前來,邀人入夥,隻陣仗太大,把人嚇得不輕。
伏路嘍囉將消息上報,鄒淵、鄒潤正在大寨後堂吃酒,聞言大驚,當下憤怒。
鄒淵急切道:“你可看清楚了,是五百官軍騎兵?”
伏路嘍囉道:“回稟大王,小的看得千真萬確,他們穿著整齊劃一的甲胄,騎著高頭大馬,領頭的幾位將軍,更是雄壯非凡,一看就不好惹。”
鄒淵聽了,頓時搖頭道:“沒道理啊,我等又不曾鬨出什麼大動靜,就是本地官軍,也不見前來圍剿。
何處來得大隊騎兵,怎麼興師動眾來針對我這處小山頭?”
鄒潤道:“或許是路過也說不定,我等又不曾惹他,打下我山寨也不是什麼大功勞,得不償失,沒道理啊!”
鄒淵道:“還是出去看看再說,若正是官兵來攻,免不得要據險而守,若能擊退了他們,自然萬事大吉。
若是不能敵,此處隻怕也待不得了。
你我叔侄二人,黨另尋出路,再做打算。”
鄒潤聞言,頓時跳將起來,往那掛壁上取了樸刀,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何處官兵不開眼,趕來冒犯虎威,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鄒淵見說,也取了根飛虎棍,趕出寨門來,往山下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隻見氣勢宏偉的一隊馬軍,正井然有序轉上山來。
看這架勢,那是裝備精良,士氣旺盛,訓練有素,進退自如,堪稱精銳。
再有良將帶隊指揮,就這賣相,拉出去說是東京禁軍,也毫不誇張。
這樣精銳非凡的騎兵來攻打隻有二三百人的小小山寨,豈不是大材小用?
鄒淵感歎一句:“真是太看得起我們叔侄了,至於這麼興師動眾麼!!”
鄒潤道:“叔父何須擔憂,就這個陣仗,輸了不丟人,贏了可揚名,無論如何,對我二人名聲,那是很有好處的。”
鄒淵道:“你倒是看得開,那也要有命活著才是。
若是死了,有再大的名頭,又有什麼用?”
鄒潤道:“侄兒明白,叔父放心,侄兒自來跟他們拚命,叔父在後壓陣。
若是不能力敵時,侄兒也有些討巧手段。
再不濟時,隻管逃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