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慶和張順見事關重大,聽了林衝吩咐,當即應下,並根據登州軍政處分部安排,下去采買、準備一應物資。
如今梁山還不能暴露,因此這洽談合作一事,還需使用登州官方身份。
於是,林衝讓王師中出具了文書,蓋上了印信,交給呼延慶帶上,準備好之後,便繼續出發趕去遼地,與耶律寧接觸。
登州這邊,前去耽羅島探路的阮小二和阮小七已經回來,從他們那雖然略顯風霜滄桑但卻興奮異常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此次出海,必定是達到了預期目標。
林衝聞得消息,親自來登州港口迎接他們歸來。
阮小七見到林衝,更是難掩激動,船還未停穩,便跳將下來,快速趕到林衝麵前,笑道:“哥哥如何來了,小弟這裡有大好消息!”
林衝笑道:“得知小七有大好消息,自然趕來迎接,否則怕你先說漏了嘴!”
阮小七聞言,哈哈笑道:“哥哥如此說,那小七還是不說的好。”
林衝道:“那就先回城,吃碗酒緩緩再說。”
阮小七笑道:“這感情好,等二哥一起!”
這時,阮小二指揮船隊進港,安頓好後,才趕來與林衝等人相見。
見阮小七忍耐表情,知道還未說知詳情,倒是鬆了口氣,笑道:“哥哥如何親自來了,在城中等著小弟便是。”
林衝道:“知道你兄弟二人凱旋而歸,自然要來迎接一二,走進城說。”
阮小二答應一聲,隨即陪著林衝等人返回登州城。
梁山大軍雖然駐紮在城外,但林衝的辦公場所已經搬到州衙後院,所以州衙明麵上是王師中這個登州知州的地盤,暗地裡卻是梁山的分部。
登州衙門後堂之中,等眾人坐定之後,林衝招呼阮小二和阮小七吃了一碗酒水,才道:“那耽羅島如今是何情形,沿途又是如何模樣,二位兄弟都來說說。”
阮小二聞言道:“耽羅島十年前已被高麗劃入版圖,設置為耽羅郡,廢除耽羅國號,但保留了星主、王子,隻是沒了實權,隻是一個象征,為當地土官,但受高麗派遣的郡守轄製。
高麗在島上駐步、水軍兩千,看管上麵近五千人口。
這五千居民,一半是原耽羅國原住民,一半是高麗移民。在島上種植、放牧。”
林衝見說,喜道:“可曾打探清楚那耽羅星主、王子所在?”
阮小二道:“因那高麗駐軍防備森嚴,不準我等上島停留,因此我等隻在外圍打探,找了人煙稀少處登陸上去,卻還未知道其具體居住方位。
不過哥哥不必擔心,小弟留有一隊探子在那處,繼續打探消息。
沿島地形,小弟儘在掌握,下次前去,必定萬無一失。”
阮小二說著,拿出一張牛皮紙來,當眾展開,眾人就見上麵彎彎曲曲、歪歪扭扭畫著一幅地圖。
阮小二指著上麵他做好的三角標記,對眾人一一講解耽羅島情形。
雖然圖畫得粗糙,但他記得清楚,講得明白,因此眾人一聽,自然就懂了。
簡單來說,耽羅島有高麗駐軍兩千,一半步軍,一半水軍。有大小戰船二三十艘,有登陸港口兩個,但都不大;有居民五千餘人,一半原耽羅國島民,一半高麗移民。
阮小二和阮小七這次開辟的航道,算是比較直,因此計算出距離有一千一百餘裡。
梁山戰船動力係統經過孟康、葉春改造升級,加上船帆助力,一天能行四百裡。
因此水軍從登州趕去耽羅島,需要三天時間。
說到趕路,阮小七頓時再也忍不住,激動道:“諸位哥哥,不出海不知道,那海上還真是不平靜。
那風吹來,洶湧瘋狂,似乎要卷走天地間的一切。
那滔天巨浪湧來,隻如山高一般的城牆,能阻擋世間萬物,能碾碎任何大船巨艦。
還有神秘莫測的暗礁,讓人惱恨的漩渦等,更是駭人。
總之,這大海之上,氣象多變,波濤洶湧,危機四伏,比起梁山泊和大江大河來說,那是真的刺激百倍不止。
哥哥說得沒錯,真男兒,就該去征服大海,方能凸顯本事!”
眾人聽阮小七說得駭人,都不自覺想象那種景象。
但以目前水軍裝備,能安然無恙往返,說明問題不大。
隻要避開那風高浪急,暗流湧動之處,也就能順利行船。
得知了耽羅島詳情,林衝當即分派任務,以蕭嘉穗為統帥,領馬軍第十七、十八、十九營和步軍第十一、十二、十三營和水軍第一、第五、第七、第十營趕去占據耽羅島,駐守島上、海港,防備高麗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