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將士也有樣學樣,高呼“南進、萬勝”後,仰頭喝乾酒水,紛紛將酒碗摔碎在地。
林衝道:“大軍出擊!”
“威武,萬勝!”
三軍將士齊聲高喊後,便潮水一般退出校場,出了高郵軍,直撲揚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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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衝率軍接管高郵軍至壽州一線,隨時準備策應喬道清南路軍。
這次,喬道清依舊選擇兵分兩路,先取泰州和揚州。
沒想到大軍在泰州遇到了麻煩事,泰州知州何栗,乃是政和五年狀元,一路官至禦史中丞,期間,上疏列舉王黼十五條罪狀,連奏七章,終將王黼及其同黨扳倒、罷官,自身卻因此再度外放,以徽猷閣待製知山東泰州。
此人頗有才乾,為官乾練,政績卓著,因此將泰州治理得井井有條,身負名望。
更與在此旅居的賀鑄和被貶避居在此的李綱交好,聞之安北軍南下,立即拉攏二人出謀劃策,打算死守泰州。
這賀鑄還好,隻是個知名詞人,因著一首《青玉案》中“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之句,得到“賀梅子”的美譽。
但是李綱此人,則是個厲害角色,那可是兩宋之際抗金名臣,民族英雄,曾多次力主抗金,阻止宋欽宗遷都,並擊退金兵。
如今因上書言事得罪權貴,被貶為尚書比部員外郎。他歸鄉探親,卻因南邊方臘鬨得凶,因此避居泰州,不想正遇著安北軍南下。
三人聚在一處,自然能量大漲,很快便製定下守城方略,將城外百姓都遷入城中,加固城牆,廣備炮石檑木,刀槍弓弩,隻等安北軍前來,就要死守泰州。
喬道清雖提前派出暗探,打探城中情形,卻不知這幾人能耐,林衝也不記得李綱如今在此處,所以也沒有提醒。
於是,喬道清指派關勝領兵前來,領兵四萬,圍攻泰州城。
大軍到得城外,才知不對勁,但也沒什麼顧慮,隻顧揮兵進攻。
那何栗和李綱親上城牆,指揮官兵防守。
城中原本有廂軍一萬二千人,他們又臨時征召了五千青壯,協助守城。
因此,關勝猛攻了一回城池,不僅沒能拿下泰州,反而折損了千餘兵馬,頓時才知道城中有高人,於是不敢輕舉妄動,離城三十裡下寨,將戰報分彆送給喬道清和林衝。
林衝聞之李綱在泰州城內,而且全力協助狀元之才得何栗守城,頓時大驚,哪裡還坐得住,立刻領著大軍趕來相助,見識一下這個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鐵血英雄。
關勝沒想到此人能驚動林衝,更是驚駭不已,於是將林衝領來的一萬大軍迎入大帳後,才來說起昨日交戰情形告知。
原來他指揮大軍攻城,那城內卻是準備充分,弩箭飛蝗一般射來,甚至還安排了八牛弩和投石車。
僅僅是遠程交戰,他們就吃了大虧。
雖然他指揮得當,並以火炮和霹靂彈成功壓製了城頭攻勢,但是接近城下時,城上擂木炮石、金汁滾油一起落下,頓時給大軍造成不小傷亡。
關鍵是,城上官兵悍不畏死,士氣如虹,他們往日裡的震懾,完全沒有效果。
因此,他無論如何不能攻上城去,傷亡了千餘人馬,隻得鳴金收兵。
關勝見了林衝,自然慚愧道:“大都護,末將無能,請大都護責罰!”
林衝道:“關將軍切莫如此說,那何栗、李綱都是有大能耐的,又能取得民心,官兵也約束得好,打不下來才是正常的。”
關勝道:“沒想到這泰州有如此人物,倒是我等大意了。
大都護,接下來該如何作戰?”
林衝道:“他等既然做好了充分準備,強攻必定傷亡重大,因此這泰州,恐怕隻能智取了!”
關勝道:“如何智取?”
林衝道:“要麼示敵以弱,引他們出城襲擊我大營,要麼就隻能派人潛入城中,製造混亂,裡應外合。”
關勝思慮一番道:“這兩個辦法,是否可以同時實施?”
林衝聞言,點頭道:“自然可以,隻是這城中恐怕防備森嚴,一半人恐怕難以滲透,恐怕要請時遷走一趟才行。”
關勝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道:“對啊,末將怎麼忘了這茬。
這城中再如何防備森嚴,又如何防得住時遷將軍?”
於是,林衝立即修書一封,命人送去揚州方向,從喬道清那裡調時遷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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