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和徐慶聞言,那是又吃驚又糾結。
沒錯,他們早想加入安北軍,去建功立業了。
但是,他們心中又舍不得嶽飛,不想和他分開。
因為他們覺得跟著嶽飛,總是能讓他們安心和自信。
猶豫再三,二人還是搖頭道:“我們隻要跟著老大,老大去哪兒我們去哪兒!”
嶽飛道:“那你們就不怕錯過了時機,後悔終身麼?”
王貴道:“以老大的本領和見識,還怕將來沒有出人頭地之事麼,老大不用說了,我們二人就跟著你,無論將來做啥,都絕不後悔!”
徐慶也點頭道:“二哥說得對,老大你就彆趕我們了。
當然,若是老大也願意加入安北軍,那小弟此生無憾了!”
嶽飛見說,搖頭道:“此事日後再說,現今你我的本事,都隻是稀鬆平常,就算是去了安北軍,也沒什麼機會出人頭地,還是再跟著師父好好磨練本事吧!”
王貴和徐慶聞言,都認同的點了點頭,隻是表情上,沒了之前的憧憬。
他們的心思,嶽飛其實明白。自己留在此地磨礪武藝,有師父周侗悉心教導,自然不用急著出去做事,博取前程。
但是王貴和徐慶不一樣,一來他們沒有名師教導,二來也沒個好的家世,現如今已經逐漸成長為家中壯勞力,無論走什麼路子,都是到時候要去經受磨礪了。
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加入安北軍,不說上陣殺敵,博取多少軍功,就是安穩領著那一份軍餉,便能養家糊口,而且是比較充裕的那種。
但是嶽飛如今沒有這個打算,他們出於義氣和感情,還是選擇留下,追隨嶽飛,不問前程。
嶽飛也不是什麼榆木腦袋,見二人這般情態,當即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跟著師父習武麼,今日我嶽飛在此跟你們保證,三日內,師父必定收你們為徒。
若是做不到,我立即跟你們加入安北軍,如何?”
二人聞言,頓時狂喜,異口同聲道:“老大說話算數,不可反悔啊!”
嶽飛故作老成道:“你們老大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信拉倒!”
“信信信,怎麼能不信,不信皇天後土也不能不信老大,那我們等你好消息!”
王貴說完這話,拉著徐慶便走了,不留給嶽飛任何反悔的餘地。
畢竟這件事一旦成了,那無論是跟著周侗學武,還是拉著嶽飛加入安北軍,對他二人來說,都是絕無僅有的絕佳機會,他們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嶽飛見他們逃也似的跑走,搖了搖頭,回後山去見師父周侗。
周侗正在樹下乘涼,見嶽飛前來,欲言又止,笑罵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彆扭扭捏捏的!”
嶽飛訕笑道:“師父,之前跟你提過的事,不知考慮如何了!”
周侗疑惑道:“什麼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嶽飛苦笑道:“師父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就是收弟子的那兩個好兄弟為徒的事啊!”
周侗搖頭道:“他二人資質一般,沒興趣!”
嶽飛聞言,央求道:“師父,我知道,你教的弟子都是一等一的天才,他二人的天賦,確實比不過徒兒及幾位師兄,但是在普通人中來說,他二人還是很出類拔萃的。
師父若是怕影響名聲,可以不舉行拜師儀式嘛,就教他們本事就成,當個記名弟子如何?”
周侗聞言,眉頭一抬道:“你是不是給他們許諾了什麼,敢來算計為師,你是翅膀硬了是吧!”
嶽飛立即否認道:“弟子沒有,弟子不敢算計師父,隻敢拿自己的前程作保!”
周侗聞言,饒有趣味道:“什麼保,說來聽聽!”
嶽飛見師父這般說,硬著頭皮將事情經過說了,周侗最終無奈道:“好一個嶽五郎啊,你這看似拿自己的前程作保,不還是算計到老夫的頭上來了。
你明知自己本事還不到家,為師不會放你前去參軍。
你這般說了,不就是逼著我收你那兩個兄弟為徒麼!”
嶽飛見師父有些嗔怒,頓時哀求道:“師父息怒,弟子這也是無奈之舉嘛,望師父看在弟子還算勤勉努力的份上,就答應了這一次如何!”
周侗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既然如此,明日讓他們上山來就是,教一個也是教,教三個也是教,省得你分心走神,耽誤進度!”
嶽飛見師父答應,頓時喜不自勝,深施一禮道:“師父仁慈英明,弟子替王貴和徐慶給您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