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十幾杆漆黑的火銃同時吐出白煙!鉛丸帶著尖嘯擦耳而過,讓趙癩子頭皮炸開!
噗噗噗!身邊的撞令郎瞬間倒了兩三個,一個捂著脖子,鮮血指縫狂湧,嗬嗬說不出話。還有兩個直接栽下城牆。
趙癩子再也忍不住,恐懼從尾椎骨直竄到頭頂。
“跑啊!”他尖叫一聲,丟了弓,連滾帶爬向後麵垛口通道擠去。
“敢逃?”小校的刀瞬間劈下!
刀光閃過,趙癩子撲通栽倒,喉嚨裡發出怪異聲響,血染紅了地麵。
其他撞令郎動作一僵,不敢逃,也不敢動,眼神死灰。
七連三班的張小柱今年才十七歲,河南逃荒時被路過的西軍收了。
此刻他趴在工事後,手指死死摳著一顆沉甸甸的陶殼手雷,觸手冰涼。
旁邊老兵吼道:“引線三息!扔過去!”
“嗤”一聲,火花亂竄!他心臟跳到嗓子眼,根本不敢看,用儘全身力氣向對麵那片混亂的人影扔去!
轟!
十幾顆手雷炸響,碎瓷鐵棱在撞令郎人堆裡爆開!殘肢斷臂飛濺!慘嚎聲震耳欲聾,垛口後騰起一片混著黑煙的火光。
伍徹大吼:“快衝,壓過去!”
二團終於攻進了主城牆,站穩了腳跟的擲彈筒兵們,開始組成炮陣,跟在步兵後麵火力開路,一路掃蕩著主城牆上的夏軍士兵。
城下的張宗顏大手一揮,令旗招展,全軍跟上。密密麻麻的西軍士兵,分成幾路縱隊,向城牆下奔去。
數十架裹著濕泥的竹雲梯快速搭上城牆垛口,西軍步卒背著火槍向上攀爬!
夏軍士兵們被趕下了馬道,不停地有夏兵被火槍擊中或是被手雷炸翻,慘叫著跌落城下。
占領了城頭的西軍,居高臨下的射擊著失去城牆依托的夏軍士兵。
城頭守軍在西軍密集火力的打擊下,終於放棄了抵抗,潰逃進了城內巷道。
撞令郎左廂指揮使任純忠和二弟右廂指揮使任純禮揮舞著腰刀,拚命阻止著潰兵後撤,他們是任得敬的二個兒子,分彆統領著二千撞令郎。
忽然,他們的堂弟,也就是任得敬二弟任德聰的二個兒子,任繼忠和任繼孝騎著馬迎麵跑了過來,他們擔任著韋州撞令郎的前後統軍之職,負責防守南門。
任繼忠邊跑邊喊:“大哥二哥,快跑,敵軍馬上就追過來了!”
任純忠一把拉住任繼孝的韁繩問道:“怎麼敗得如此之快?”
任繼孝氣喘籲籲地說道:“宋軍火炮太過犀利,大哥快走!來不及了……”說罷,便急急策馬跑了!
任純忠、任純禮無奈,隻好跟著潰兵們往城裡撤,邊跑邊問:“之前二叔不是說把宋軍炮陣都給毀了嗎?怎麼四弟還說火炮犀利?”
任繼忠滿臉煞白:“不是那種大炮,他們還有小炮,直直地打過來,真如摧枯拉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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