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重新恢複神采的黑彪飛蹄跑向倒地的司空無畏等人,林天跳下坐騎,首先施法驅散了司空無畏體內的陰寒之氣,隨即走向魯思平,司空無畏則發出悶哼緩緩醒來。
趙非等人隨後過來,將其給拉了起來。“司空,感覺怎麼樣?”趙非問道。“乾他娘,那什麼鬼東西,把老子凍得夠嗆,差點凍得老子魂飛魄散。咦!那些鬼修哪去了?”“已經被我們全部乾掉了。”“真的假的?你們能擋住那法寶的攻擊?”
“得感謝盟主,盟主拚著身受重傷。單槍匹馬將那駕馭法寶的鬼修給斬殺了……”眾人把之前的情形講了遍,同時告知司空無畏是林天救了他。司空無畏回頭看去,隻見其他人和坐騎林天的施法救助之下。又一個個爬了起來,頓時驚奇嘖嘖不已,“不愧是盟主,竟然能破了那件厲害的法寶。”
林天救了這邊人馬,又迅速上馬向之前的海灘跑去,眾人怕他剛受了傷會碰上什麼意外。一起追隨在後。將眾人一一解救後,回頭與打掃戰場的人馬碰頭彙合,一起返回了山頂平湖。人馬聚集在了一起,又開始了分贓。
稍作清點,這一戰,數百人打一百來人,幾個打一個。紅巾盟仍然損失了三十餘人,上千出頭的人馬已經掉到了千人以下。不過戰果也是異常可觀,一名鬼修身上便有數件二品法寶,加在一起光二品法寶就收獲了八百餘件,金鐲子亦有近九百隻,可想而知這些鬼修在西星海殺了多少修士,搜刮來的一品法寶和妖丹之類的更是一大堆,願力珠依舊少的可憐。
林天隻拿了兩百枚一品妖丹和十隻金鐲子,對眾人說道:“我已經得了一件法寶,你們從這些二品法寶中湊出一套給風秀紅,其他的東西我就不要了,你們拿去分吧。”
一回到自己的洞穴,林天轉身拉了風秀紅的手。低聲道:“今後多加小心。”風秀紅不是傻子,點了點頭,回頭就出了洞穴守在了洞口。卸甲之後的林天亦迅速扔了願力珠到嘴中。盤膝打坐恢複法力。直到次日天明,林天才將自己的傷勢和法力完全恢複到了正常。
他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召出那麵玄陰鏡在手中翻看。必須儘快了解這寶物如何使用,以應對可能發生的不測。注入法力到玄陰鏡中一查探,立刻大吃一驚,玄陰鏡中蓄存著大量的陰煞之氣,施法一觸及,立刻被裡麵的陰煞之氣給衝得神識恍惚。整個人已經被冰霜覆蓋,如同冰凍人。
不過那層冰霜很快又化解了,恢複如初的苗毅有了小心,先以星火玦施法護身,之後在以冥王訣施法小心查探琢磨。半個時辰後,才找到了玄陰鏡的駕馭之法,寶鏡拿在手中,隻見青光一閃,鏡麵立刻狂噴出那烏黑陰煞之氣,打在石壁上瞬間將石壁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林天卻是臉色驟變,狂噴而出的陰煞之氣又迅速收斂回了鏡麵之中。守在洞外的風秀紅霍然回頭,隻見洞中石壁已被一層厚厚冰霜覆蓋,人到洞中猶如墜入冰窟。看到林天手中捧著那麵寶鏡,大概猜到了林天剛才可能使用了這件法寶。
此寶駕馭起來無異於同時駕馭超過五十件二品法寶,才施法驅使了這麼會兒,就已經將林天體內的法力抽空了小半,憑他白蓮七品的修為根本無法長時間使用,時間稍長,怕是要將全身的法力給抽空,若是對敵最後怕是要束手就擒。
想到之前董全等人的嘴臉,林天不禁好笑,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件寶物就算給了他們,他們也無法駕馭,稍有觸動就會遭到法寶的反噬,這件寶物怕是隻適合鬼修駕馭。可憑他的修為也無法長時間駕馭,法力消耗不起。
林天得了玄陰鏡之後,紅巾盟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一幫手下覬覦盟主手上的法寶,可又懼於盟主的強勢不敢輕舉妄動,而盟主又防著一幫手下,結果可想而知。趙非和司空無畏將窩挪到了苗毅洞穴的左右,重新開挖了兩個洞穴,護在了林天的左右。後來王越天也加入了其中,也在邊上開挖了個洞穴出來,一起守護。
林天讓風秀紅準備了一桌酒菜,又讓風秀紅把三人請了過來。落座後,林天笑眯眯一開口便問三人,“為什麼這樣做?難道你三人不想要那件寶物?”三人知道他什麼意思。
趙非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要那件寶物,而是我知道,就算盟主放棄那件寶物也落不到我的手上,趙某沒有門派背景,也沒有自己的人馬,爭不贏其他人。和他們兩位一起拱衛在盟主身邊隻是想維持一個平衡,這樣紅巾盟還能繼續維持下去,如今也隻能是先穩住形勢,再慢慢另圖後路…...”
林天看向司空無畏,“你呢?因為我救了你的命?”“盟主彆把那事老掛在嘴上,搞得我欠你一條命似的。”司空無畏嗬嗬笑道:“我司空是個粗人。講不出那麼多道理,做什麼事情隻看心情,就是看那些門派中人仗著人多不爽,沒其他原因。”
林天也沒有多問,目光又看向了王越天。王越天會意笑道:“想當初我們三個是一起跟隨盟主的。既然他們兩個都這樣堅持,我自然不能落下,誰叫我也沒有門派背景。”
林天笑了笑。舉杯道:“喝酒!”幾人碰杯在一起,外麵卻傳來龍駒飛馳而來的聲音,幾人相視一眼,放下酒杯迅速出了洞。洞外。來人跳下坐騎稟報:“盟主。北麵有五人渡海而來。”“就五個人?”司空無畏哈哈笑起,“這是送到嘴邊的肉。”
趙非沉聲道:“不要大意,僅憑五個人就敢在星宿海亂闖,必定有所倚仗,若是再來個類似手持玄陰鏡的,到時候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所言甚是!”林天點頭認可,大聲道:“召集人馬,派幾人將其給引誘過來,若是另有手段的高人,這平湖濤濤而泄之水就是為他們而準備。”
很快,近千人馬傾巢而出做好了備戰的準備,隻待對方到來,風秀紅也換上了一套二品法寶在林天身後。誰知等了半晌,隻見派出去誘敵的人馬帶了五人疾馳而來,高聲呐喊,“魯師伯,是自己人,是自己人,是趙師伯他們。”魯思平縱馬而出跑下山去引接,和來人碰頭在一起見禮。
不一會兒,魯思平又獨自上山,找到林天麵前,拱手道:“盟主,來者不是敵人,都是我的師兄弟,魯某已經說服他們加入紅巾盟,為免誤會,他們正在山下等候盟主召見。”林天點頭道:“既是自己人,請上來一見。”魯思平回頭喊道:“趙師兄,上來吧。”很快,山下五騎馳騁而上,來到山上環顧四周一眼,眼中略顯驚訝。
魯思平嘴中的趙師兄,其人麵容清廋,山羊胡須,目光沉冷,正上下打量林天。“師兄,這位就是林天林盟主。盟主,這位是我師兄趙靈圖,敝派派出的非官方人馬正是由趙師兄為首……”魯思平給雙方做了介紹,其他四人也沒有落下。趙靈圖略顯倨傲地拱了拱手道:“見過盟主。”
“既入紅巾盟,就是一家人,不用客氣。”林天也拱了拱手,旋即又笑問,“趙兄能帶著幾個同門闖蕩西星海,想必是有本事的人。我等蝸居此地不知外麵情況,不知趙兄能否將外界情形告知一二?”“強者逐鹿,弱者奔命,你死我活。”趙靈圖惜字如金吐出幾句,說了跟沒說一樣。
見對方態度僵硬,神態倨傲,林天也沒了笑臉,偏頭對魯思平淡淡說道:“到處奔命想必勞累,帶下去休息吧。”此話一出,司空無畏嗬嗬一笑,趙靈圖師兄弟幾人的臉色卻是驟變,目光驟然森冷盯向苗毅,身上浮現煞氣,看得出在外麵殺了不少人。
魯思平趕緊出來圓場,“師兄勞累,請隨我去休息。”同時暗中傳音,“師兄,此人不好惹。”目送幾人離去,林天偏頭對司空無畏傳音道:“找幾個人盯著他們。”司空無畏點了點頭離去。
魯思平這邊師兄弟幾人一進入魯思平的洞穴,,趙靈圖轉身問道:“師弟為何攔我?師門賜我‘鎮山錘’,一路轟殺不知多少強敵,師弟莫非怕我不是他的對手?”魯思平頓時驚訝道:“師兄帶了鎮山錘來?”“如何?可能與那盟主一戰?”
“我不是擔心師兄不是他的對手,而是擔心對方人多勢眾,鎮山錘的威力固然強大,可一次性無法與太多人交手,而他手上的玄陰鏡卻能一次性抵禦千軍萬馬,實在是非同小可,所以還請師兄不要輕舉妄動。”
“這……”趙靈圖略顯遲疑,沉吟道:“若是機會合適,我可用鎮山錘一舉將那盟主給砸死,隻是鎮山錘一旦施展開來,不適合近戰,若是上千人馬一起圍攻,我固然有鎮山錘在手,怕也是捉襟見肘,不能完全擋住。”目光一轉,又問道:“憑師弟的修為在紅巾盟,難道手下就沒點聽用的人馬助我等一臂之力?”
魯思平苦笑道:“我在紅巾盟為執法長老,手下沒有幾個人,就算有,除了為數不多的同門,其他人又怎會為我等賣命?”另有人出聲道:“魯師兄,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也不是沒有辦法,如今紅巾盟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想必後麵還會有人來,師兄既有鎮山錘在手,不妨等到有敵來時利用鎮山錘立威……”
我再出麵暗中聯絡其他各派人馬,隻說讓師兄想做紅巾盟的盟主。“此計甚妙!”趙靈圖擊掌讚歎,回頭看向幾位師弟笑道:“那我們暫時就不要露出破綻,暫時對那個盟主尊敬點,待到時機來了我再一錘將其砸成肉餅。”
師兄弟幾個聞言那真是喜笑顏開,想到躋身前百回去之後位列府主之尊,手握千萬信徒,榮華富貴和如雲美女隨手可取,年年還有坐著送上門的大量願力珠,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同樣做著府主美夢的不止趙靈圖師兄弟幾人,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上的巴文景亦是其中一員。碧波托舉的木排之上,巴文景跨騎龍駒,一身灰色道袍,白麵如玉,溫文爾雅,長得一副好皮囊,看起來年紀輕輕,修為已達青蓮九品,自是有點心氣。
巴文景舉目眺望,已見到隱隱綽綽的陸地影子,海風吹得長衫獵獵之際,歎息一聲道:“希望島上人還在,不會又撲個空。害得我等到處奔波,甚是讓人失望!”滄海門弟子立刻施法加快了乘風破浪的速度,抵達海岸邊,陸續縱馬上岸,警戒四周。
前方山林之中突然傳來隆隆蹄聲,五十餘人立刻長槍在手,警視前方山林,巴文景依然溫文爾雅,神情淡淡地安坐在龍駒之上。隻見前方山坡之上突然冒出十餘騎,停在山坡上盯著海邊滄海門弟子。
俞百興,揮指這邊,遙遙喝道:“來者何人?”巴文景笑道:“無量國滄海門巴文景在此,來者何人,可敢與我一戰!”俞百興二話不說,調頭就跑,“敵眾我寡,不可力敵,撤!”十餘騎立刻隨他調頭快速逃竄。“真乃鼠輩!隨我追!”巴文景揮槍高喝一聲,眾人立刻追隨。
“追晚了怕是讓人渡海逃走了。有埋伏又如何?不怕他埋伏,就怕他不敢一戰。我等輕敵,對手方敢露麵一戰。師弟,外鬆內緊便可,有詐亦有‘靈幻尺’破之,不必懼怕!”巴文景自信滿滿,率人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