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消雨歇,露出驕陽,林天一騎在前,引領眾騎飛踏泥濘,一路不停,日落日出,橫穿水雲府,直插清夢府。猿雷、戰頂等人隨後趕了上來。林天要搶時間,平陽府那邊和鎮癸殿的聯係已經被自己給乾掉了,清夢府反應到鎮癸殿也需要時間,他要趕在鎮癸殿做出反應找到自己前把事給解決了,決不能讓那些叛徒得逞,否則以後人人效仿還得了!
司空無畏那邊彙合到自己人馬後亦是震怒,一幫家夥無能也就罷了,竟然還出了叛徒!當即二話不說,立刻率領一部人馬趕往這邊,要清理門戶!千澤府那邊倒是打得不錯,隻因趙非帶來的親信多,指揮得力。
負傷的陳飛追逃敵追到水雲府和清夢府交界處停下,沒有得到法旨也不敢擅自帶著大隊人馬打到清夢府那邊去,隻能看著逃敵扼腕歎息。誰知這裡才剛回頭,便撞上了沿官道一路逃來的行走韓春風和雲桑府的兩位行走等人馬。水雲府的河流、湖泊到處是,也算是地形原因,可供逃跑的路線不多,雙方撞上了也不為怪。
陳飛也不知他們為何而來,被韓春風輕易騙過,竟然放了他們輕易離去。回頭再撞見木泰來率領的大部人馬追來時,陳飛方知被騙了,大怒,連同木泰來的人馬,近七百人一起直插清夢府境內。逃竄的韓春風等人壓根不敢在清夢府小地方停留,一路逃跑,竟然和平陽府的殘餘人馬一起跑到了清夢府府地避難。
一時間來了這麼多人馬,到了山門口清夢府才發現,之前橫跨的那些山、洞之地竟然沒一個提前傳來消息,由此可見此地防禦之鬆懈。而這麼多人馬襲來,守山門的修士竟然也不緊張,兩人威風凜凜地攔在了山門口,擋住八九百人,大喝來者何人!
這邊把情況一講,請求通報,守門修士回頭通報去了。清夢府議事大殿內,麵對府主許輝煌,及一乾行走和執事,韓春風等人痛斥林天等人的胡作非為!一陣隆隆蹄聲已經迅速由遠而近,一聽就知道不在少數。許輝煌等愕然,迅速閃出殿外觀看,隻見大隊人馬火速逼來,不做絲毫停頓,分兩路直接迂回包抄,圍困清夢府。
一旁的韓春風看清來人後,臉色大變,做夢也沒想到水雲府的人回頭又敢殺到清夢府來,之前看到陳飛追到清夢府邊境後折返,還以為逃到清夢府就安全了,現在方知美夢破滅,當即疾聲道:“許府主,苗毅的人馬殺來了!”傻子也看出這情況不是和平舉動,許輝煌立刻施法怒喊:“敵襲!敵襲!”人員到處惶恐亂跑尋找坐騎,等他們準備好,來襲人馬已經形成包圍,迅速將此地人馬給壓縮到了一塊。
水雲府此來的兩千多人馬還沒經曆過什麼戰爭的洗禮,已經有了身在戰爭中的心理準備,那狀態和氣勢上明顯優於清夢府的人馬,加上人多勢眾。就連許輝煌的臉色都變了,隻覺得來敵的氣勢好凶悍,與自己的部下及逃來的人,加上一群慌亂的侍女,近一千人後退中擠在了一起。
許輝煌方揚刀怒聲道:“來者答話,為何犯我清夢府!”木泰來和陳飛現身,木泰來蔑視被圍困之人一眼,“奉水雲府府主之命,追繳叛逆!許府主,我們也不想冒犯,你最好把水雲府的叛逆交出來。”說罷揚手一揮,一快玉牒射出,對麵的許輝煌抓到手中一看,隻見裡麵是林天的威脅言詞。我若是這樣把人給交出去了,本府顏麵何存?“你們可知這樣做的後果?”許輝煌怒聲道。
就在這時,遠處又有蹄聲響起,隻見林天領著千葉、百枝和十兄弟已經率先飛馳而來,為了和鎮癸殿那邊搶時間,十三人憑著坐騎的腳力優勢甩開了後麵的人馬,先一步趕到。包圍圈讓出一條道,放了十三人通過,林天目光一掃被圍困之人,偏頭問道:“怎麼回事?”木泰來當即將情況稟報,林天立刻揮手指去,厲聲道:“許輝煌!窩藏本府叛逆是何居心,莫非是你在背後挑撥?”
許輝煌大聲問道:“來者可是林天林府主?話可不能亂說,是你的人自己跑來的,哪來挑撥之說!”許輝煌指向水雲府的韓春風等人,當即出聲道:“我再去和林府主商量商量。”暗中傳音喊上了自己的兩名侍女,一起縱騎跑了出去,到了林天跟前拱了拱手,低聲道:“林府主,我根本不想卷入你們之間的事情。你網開一麵放我的人出來。剩下的人你想怎麼處理不關我清夢府的事。”
林天有些無語,朝木泰來點了點頭。木泰來一揮手,邊上放開了一條出路。許輝煌立刻大聲道:“清夢府本部人馬聽令,都給出來!”林天又一次無語看他一眼,傻子不成?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老兄是不想讓你的人活著離開吧?
清夢府的本部人馬自然是大喜,沒咱們的事了,你們想乾什麼乾什麼去,我們先走,事情了結後我們照樣過自己的,隻見一個個修士皆拉上兩個侍女上了坐騎,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刀兵相向的童城和韓春風大吃一驚,***許輝煌想扔下我們,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怒喝:“不許走!”下麵人也不是傻子,一見兩人手勢立刻攔截住了清夢府要撤離的人,反過來將清夢府的本部人馬給包圍了,立刻將要撤離的清夢府諸人嚇了一跳。
“果然都是些不知死活的叛逆!”許輝煌恨恨點頭。林天問道:“不知許府主可曾將此地事情傳訊給鎮癸殿?”“沒有!”許輝煌立馬否認。林天放心了,問道:“我欲強行攻打,解救你的部從,許府主意下如何?”許輝煌當即咬牙點頭道:“也好!”
“那就勞煩許府主寫下一份給殿主的奏報,將此間情形上報。”林天說道。許輝煌狐疑,你就不怕我告你的狀?道:“情況複雜啊!怎麼寫?”林天當即指點道:“就說平陽府居心叵測,挑動千澤府、水雲府和雲桑府發生叛亂,有叛逆逃到了這裡圍困你的人,於是許府主請了我來清理門戶!”
許輝煌乾笑道:“也好!待解決了眼前的事。許某立刻就上報!”“不妨現在就寫了上報!我也好給手下賣命的兄弟一個交代!”“嗬嗬,也好!”許輝煌當即寫下了奏報,不過隨後卻落在了林天的手裡先檢查,確認無誤後。林天方給了下麵傳給鎮癸殿!
而林天也因為這裡的突發情況,寫了兩份手書傳給趙非和司空無畏,讓那兩邊也照這樣的說法上報,責任都推到常之久那個死鬼身上去。林天回頭又對許輝煌嘀咕兩句。
許輝煌點了點頭,旋即對著下麵大聲喊道:“清夢府本部人馬聽令,擋住半刻,你們隻需擋住半刻!我已經請了苗府主的水雲府人馬解救你們,你們隻需擋住半刻,和水雲府人馬裡應外合攻擊,半刻就能剿滅這群叛逆!”
林天大手一揮,聲震山巒,“殺!”四方人馬立刻再次壓縮包圍圈,清夢府人馬也在被圍的最中間提起了刀槍準備拚命,被夾在中間的‘叛逆’頓時首尾不能顧。“降!我降!”不知是哪位‘叛逆’受不了這份恐懼先喊了一聲。
“降!我們投降……”喊降的聲音立刻此起彼伏,一個個跳下了坐騎,扔下了手中的刀兵。見大勢已去,韓春風和童城等行走亦麵若死灰,扔了刀兵,慢慢下馬。轉眼兩府所有‘叛逆’以及平陽府潰敗的逃敵全部下馬投降!
許輝煌愕然,竟然就這樣解決了?被圍困的清夢府人馬立刻欣喜歡呼,高喊:“府主英明!”“全部綁了!”林天更改了命令。沒多久,八百多人全部被押在了清夢府議事大殿外的廣場上,一個個被綁之人被摁跪在了地上,皆不知將會麵臨什麼樣的懲罰!陳飛上前來報,“稟府主!已經全部在押!”
站在議事大殿門口台階上的林天正和許輝煌笑談,聞言兩人一起並肩走了下來。許輝煌又恢複了府主氣勢,“哎!”搖頭歎息一聲,問道:“林兄,準備怎麼處理這些人!”蹄聲隆隆,又有近千騎趕到,還是水雲府的人馬,之前被林天甩開的人馬!清夢府的人卻一個個在心裡嘀咕,還真是傾巢而出啊!想來就來把清夢府當什麼了…
林天一揮手,一聲令下,“斬!”幾百人立刻縱騎而出,不顧幾百人的哀濠求饒和慘叫,直接殺出一地血流成河的屍體。敵人殺!俘虜殺!連自己人也殺!看著一地的屍體,水雲府部從個個頭皮發麻,臉色發白。不一會兒,便將八百多人一個不留全部斬殺。
蹄聲再次隆隆響起,林天又領著大批人馬走了。留下了一臉僵笑揮手相送的許輝煌,許府主之所以僵笑是因為苗府主還在他議事大殿的廣場上留下了八百多顆血淋淋的人頭,還有兩百多具血淋淋的屍體。那是真殺啊!裡麵有水雲府的人馬,也有雲桑府的人馬,還有平陽府的殘餘人馬,一個不留,全部都殺了!
其餘什麼都沒留下,連龍駒都被帶走了。如此心狠手辣的程度嚇得圍觀的清夢府上下夠嗆,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麵,估計回頭有不少人要做噩夢!許府主深吸了一口充斥血腥味的空氣,頓時覺得有些惡心,回頭怒吼道:“還不來人收拾乾淨!”
水雲府馳離的人馬一路疾馳。不少人的思緒還回味在之前的那場屠殺上難以自拔,目光偶爾掠過馳騁在前的府主身上。皆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畏懼之色!羊群裡突然來了一隻惡狼來做頭領!
途中,林天撞見了率人趕來清理門戶的司空無畏,林天招呼道:“不用麻煩了,我已經自作主張幫你解決了,人頭送給了許輝煌做禮物!”雙方遂並騎而反,沒多久又分道揚鑣,剛剛經曆過大戰。司空無畏無心在這裡逗留,還要整頓自己那一邊。
途中林天就在清點人馬,戰死的加之前被他砍了腦袋的,損失了二百多修士,加上侍女共六百餘人。一入水雲府境內,林天召集了九位山主,還有一位之前跟著韓春風叛逃被一起砍了腦袋,召集九位山主統一了這次開戰的對外的說法。命各山主回去立刻統一麾下口徑。
人馬開始分流,各路山主率領各自人馬各歸各地,人員不全的從本部人馬中選撥補全。陳飛直接頂了那位被砍掉腦袋的家夥,又從本部潑了一山人馬直接去上任了……
林天將人馬選撥完畢。自己身邊隻剩下,兩位行走,六位執事,三十名本部修士,還有十兄弟。加上眾侍女一百餘人。其餘全是這次戰死修士的侍女,二百零六名。林天目光掃過眾侍女,一個個一臉悲涼。
這些侍女的主人戰死了,她們在無任何前圖可言。沒有人會選擇她們做心複,傳她們功法,武技。等待她們的命運可想而知。林天也隻能歎息一聲,“你們暫時跟著千葉、百枝吧。”
“大哥!”林天率部一回到水雲府官邸,便見到了在此等候的文芳,自然會奇怪這女人大老遠跑這裡來乾什麼?獲知文芳不惜放棄南宣城掌櫃來了這裡任櫃員。林天算是服了這女人。
而文芳也就是為了等他回來見上一麵,還要趕去拜會趙非和司空無畏,沒有逗留太久便提出了告辭。林天也沒讓她白跑,告知見過趙非和司空無畏後有空過來一趟,屆時千葉、百枝有東西交給她去處理。樂得這女人合不攏嘴,嘴巴跟抹了蜜一樣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