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宣震驚:“我?我為何要練劍?”
“你如今是劍宗弟子,又怎可不練劍?”路慎之不滿道。
“可我有一個月假期,之後長老們會統一授課,練劍這事,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路慎之的耐心告罄,這還是他第一次屈尊給彆人做指導,誰知人家還不領情。
他想了想其他同門指導師弟時的情景,斥道:“讓你練你就練,哪來那麼多廢話!”
這要是放到彆的弟子身上,可能就給唬住了,但時宣例外。一個隻能在夢裡出現的紙老虎而已,能奈她何。
時宣轉了轉眼珠子,晚了兩拍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對路慎之控訴道:“你才不是我大師兄,大師兄哪有你這樣的!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做人家大師兄?在教我劍招之前,不如你自己先學學怎麼當大師兄!”
這一頓義正詞嚴的輸出讓路慎之也愣住了,他幼年拜師,到他受傷之前師尊都隻有他一個弟子,的確是沒有做大師兄的經驗。
他心裡有些沒底,但又不想在師妹麵前露怯,隻站在那裡麵無表情的沉默著。
時宣趁勝追擊,繼續道:“做為一個合格的大師兄,對待小師妹就要春天般溫暖!知道嗎?”
路慎之似乎被說動了,不再繼續,隻撩起衣擺姿態隨意的坐在一旁的一塊大石頭上,妥協道:“你要怎樣才肯練劍?”
“為何非要我練劍?”時宣有些納悶,沒聽說一言不合就教人練劍的。
路慎之身體向後靠了靠,單手撐著石台,微微仰起臉。本是一幅灑脫不羈的樣子,時宣卻無端覺得他看起來有些落寞。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他問。
時宣白了他一眼。
路慎之也沒在意,接著說道:“假話就是,幫助師尊教導弟子成材。”
時宣又白了他一眼。
他低聲笑了笑,又道:“真話就是,想讓你快些成長起來,好能幫我個忙。”
“你想讓我幫你複活?”時宣好奇的問道。
路慎之讓她的形容逗笑了,“差不多吧,雖然還沒死,但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彆。”
時宣:“為什麼我總能夢到你,宗門彆人看不到你嗎?”
“這裡不是你的夢境,而是我的,”路慎之歎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靈寵,那隻白鳥,名為幻鶯,擅長製造幻境和入彆人的夢,屬於品級很高的稀有靈獸。”
時宣十分驚訝,原來招財還真是個有用的靈寵,時宣以為它剛出生還太小,一直沒有用神識去溝通它,沒想到小瞧了它。
“那,你想讓我練劍之後幫你做什麼?”
路慎之:“師尊一直以為我是因為中毒導致昏迷不醒,其實不是的。我是中了詛咒,從十年前到現在,一直處於有意識但無知覺的狀態。”
一個人一直清醒著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長達十年之久,時宣想到這裡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也太可怕了!這人如今竟然還能坐在這裡風輕雲淡的說話,時宣到此刻才終於意識到這位大師兄的過人之處,他還真是個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