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
有些對錢征熟悉的修士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他看來是沒有做過功課,錢征的這件寶物是可以儲存陣法的,在對戰中使出來,那就相當於一個高階陣修布好了陣等著你往裡鑽啊。”
“是啊,但凡這盧文星對他有所了解,也不能就這麼挑戰到錢征頭上,錢征天驕榜第十二名的成績也不是虛的。”
“說起來,這盧文星還是有點東西的,真正一對一打不借助外力,錢征還真不一定是這盧文星的對手。”
“能搞到寶物也是本事的一種啊,彆人為何就搞不到這樣的寶物?所以機緣、氣運,對我等修士來說,可不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不過這場比試大概是我們看到過的等級差距最大的比鬥吧。沒上榜的敢於挑戰第十二名,不管輸贏,也算是勇氣可嘉。”
“是莽撞衝動還差不多,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這次錢征準備的是什麼陣法。”
……
時宣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件在落隱宗丟失的宗門至寶,同錢征的這東西十分相似,都是可以將陣法提前存入其中,等級很低的人也可以放出高階陣法來。
她來不及多想,此刻場上白光閃過,盧文星已經落入了錢征所放出的陣法當中。
盧文星對陣法一竅不通,此時陷於陣法當中,被陣法困住,想要突圍卻不得其法。
這結局已經注定了,陣法已經形成,盧文星也不會破陣,錢征的修為又比他高出一大階,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了。
時宣遠遠的盯著錢征,關注著他所有細微的行動。
困住盧文星之後,錢征目露凶光,眯著眼神露出一種極為凶狠的表情來,看著對盧文星咬牙切齒、十分憤恨的感覺。
隻見他將手用力揮向那陣法當中,被他所控製的陣法立刻有了反應,憑空產生了幾塊巨石,向著盧文星的方向砸了過去。
看那架勢,有種麵對著死敵、要將對方置之死地的狠勁。
圍觀的觀眾們都是一片驚呼,很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在這演武場上,錢征會下如此狠手。
雖說比鬥有時過於激烈,控製不住傷到對手也是有的。但在這裡,這裡既然名為外域競技場,自是沒有那種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通常比鬥雙方點到為止的比較多,戰事膠著傷到對手的也有。
但這種已經困住了對手,已經取得了勝局卻還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實在不多。
所以,時宣那個小隊的人說鴻蒙隊人品不行,還真有可能是真的,瞧這錢征凶狠的樣子,怕是想在這演武場上報上次的仇啊。
時宣此時已經掠到了場內,同時嗬道:“住手!”
可這時,巨石已經落下,向著盧文星的方向直衝而去。
到盧文星發現的時候,已經近在眼前。
盧文星反應極快,迅速激活了時宣給他的防禦法器。
防禦法器為盧文星撐起一片防護罩。那幾塊巨石撞在防護罩身上,防護罩亮起一陣金光,為他抵禦了大部分傷害。
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直接砸在了盧文星的身上。
巨石中蘊含著極強的攻擊靈力,這一下撞到盧文星,他被砸的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然而他此時身在陣中,想要反擊都找不到人影。
盧文星自己也覺得怕是不容易獲勝了,但還沒到最後的時刻,他還是想要試一下,於是集中靈力,向陣法的一側攻去,但結果可想而知,完全沒有反應。
此時的時宣已經到了錢征的麵前。錢征看到她進了比鬥區域,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道:“你們這是不懂得這演武場的規矩?我們的比鬥還沒有完成,他也沒有認輸,你上來做什麼!”
時宣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這比試於你來說隻有勝負。我可記得關於天驕榜的規則上關於闖入者是有說法的。哪一方有人試圖闖進來幫忙,就會自動被判失敗。我是盧文星的隊長,我這時候闖進來,用不著他認輸,按規則,他已經輸了,不對嗎?”
錢征恨恨的瞪了時宣一眼,說不出反駁的話。
天驕榜的比鬥是有這條規定的,錢征本以為他們做為新人是不會留意這一點的,沒想到這時宣心思倒是細,把這規則全都看了。
這時的錢征已經沒了動手的理由,若再冒然出手,那性質就變了,已經不是比鬥而是私鬥範圍了。
可這口氣噎得錢征難受,本來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的。
“小地方來的就是上不了台麵,一個比鬥而已,還得需要帶人上台,這怕是還沒斷奶吧!”
打是沒打成的,但口頭上損上他們幾句也好。最近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小隊麵前吃了好幾次虧,心中實在不爽快。
“小肚雞腸,”時宣毫不相讓,微笑著說道:“同低自己一大階的人對戰也要使這些下作手段,仗著手中有個陣盤便自覺自己真有這實力似的,好大的臉呢。大地方來的人,難不成都是這樣的?那我還是待在我的小地方好了。”
“你!”時宣一席話氣得錢征臉都紅了。他最討厭的事一是彆人說他矮,二是彆人說他沒本事,他臉色紅的一直通到了脖子,怒道:“彆管我用什麼手段,是不是打得你們這些人屁滾尿流吧!你們一個隊的人,也隻不過都是些廢物,還不自量力的妄圖挑戰我!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來了,都得給我趴著!”
觀眾們聽了這話,雖說對錢征的人品不甚認同,但他說的也沒什麼大錯。
修真界是個實力為尊的地方,有本事的人,自帶著會讓人更加信服,也更容易得到彆人的尊敬。而時宣的小隊,實力不行這一點,是硬傷。
但誰知,就在這時,場邊一人突然出聲:“乾元大陸,斂鋒劍宗,最好彆與我們作隊,路慎之,在此向錢征發出挑戰。”
“戰鬥時間就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