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征被問的有些懵,實在是因為嚴令禕的口氣可不怎麼好。
“我?他們把我放了啊。”錢征回道。
“把你放了?”嚴令禕皺眉問道:“他們好不容易抓住你,怎麼會立刻把你放了?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
錢征如實回答:“我也不知,她就是讓我交了自己的一半積分,就把我放回來了。”
“交了一半積分?”嚴令禕繼續問道:“隻交了一半積分?就把你放回來了?”
錢征誠懇的點了點頭,他說的可都是實話。
“嗬,”嚴令禕冷哼一聲:“說慌前也不打個草稿,要是你抓了他們隊的人,你會隻收他們一半積分就把人放了嗎?”
前些日子他們為了買元嬰丹,小隊每個人都收了一半積分,現在所剩本來就不多,最好小隊怕是全收了他的積分都嫌少,又怎麼會就這樣輕易放人。
況且他們兩隊一向有舊怨,這樣的關係,讓他就這麼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笑話!
可錢征十分無辜,他可沒有說謊。
聽到隊長這樣懷疑他,錢征連忙解釋道:“隊長,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千真萬確!他們就是收了我一半積分放的我,彆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但這話說出來,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像真的。
“你同他們說了什麼?是不是已經同他們是一夥的了”嚴令禕已經開始怒了,說話的口氣已經是嗬斥了。
“我自然是什麼都沒說啊,我對鴻蒙隊,對鴻蒙宗一片忠心,哪裡會同他們是一夥!”
“哼,說的可比唱的好聽,若真是如此,為何彆的隊員沒有被放回來,單單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錢征急的頭上冒汗,他如今還真是百口莫辯。
他回來的太簡單了。一個被抓的成員,還是曾經的主要成員,得罪時宣他們最狠的鴻蒙隊員,他實在解釋不了為何隻這麼簡單的放了他一個人。
思來想去,他隻想到了一個理由。
“時宣好狠毒的心思!”錢征說道:“她這麼輕易的放了我,定是要離間我們隊員之間的關係!她簡直可太惡毒了!”
嚴令禕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麵臉寫著:你看我信你說的嗎!
這一刻,錢征突然就後悔出來了,同其它被俘的隊員們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同最好小隊起了齟齬是明的,他們的人也逃出來好幾個,量他時宣也不敢對他們這些俘虜怎麼樣。頂多最後由宗門出麵交涉,將他們要回來。
可是現在,他自己回來了,並且僅有他自己回來了,這事就說不清了。
錢征頂著嚴令禕的目光,急的滿頭冒汗,他有種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的憋屈感。
賭咒發誓的說了半天,嚴令禕與在座的長老們對他的態度完全沒有好轉。
最後大概是煩了他,隻讓他閉嘴。
他們倒也沒有把他怎麼樣,雖說對他產生了懷疑,但這種沒有證據的事,也不能就這樣給他定罪,隻是單方麵疏遠了他罷了。
另一邊矮山的山頂,趕走了鴻蒙隊的人之後,天也亮了起來,他們還是沒有采集到夜麻。
但是這一趟不管有沒有完成任務,他們全體都已經賺到了。
沒想到沾了盧文星的光,這一次,最好小隊的所有人都受益匪淺。
天已經亮了,再待在地上也沒有什麼用處,白天也看不到夜麻。時宣於是帶著小隊的成員們再次下到火山口中,想著探一探鴻蒙隊說的火源珠會不會在這裡。
就在他們到達火山底層的同時,盧文星也剛好從青銅大門走了出來。
盧文星與其他隊員們撞了個正著,他看著站在門口的一整隊人,帶著些微的不好意思,道:“誒?你們還在等我啊,等了一夜啊,太夠意思了!下回你們去接受傳承我也等你們!”
時宣對著他無奈的抿了抿唇,這感謝的話他還不如不說。
還下回你們接受傳承,這玩意對某些人來說可能等到下輩子也不一定能等到。真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感謝人家還是來氣人的。
二師兄這家夥,總是有本事把一句好話說的人嫌狗憎。
迎著大家各種不明所以的目光,盧文星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還沉浸在“隊友們對我真好等了我一整個晚上”的開心之中。
沒有人對盧文星說他們已經出去打了一架,這是才回來。
陳啟與申無恙一同上前,一左一右攬住盧文星的胳膊。
陳啟道:“盧兄,我們等的太不容易了啊!你在裡麵都得到什麼寶貝了,拿出來分點。”
申無恙:“不對啊,這是什麼傳承,傳了一晚上,怎麼都沒進個階?還以為你要結嬰了呢。”
盧文星撓了撓頭,呲著一口白牙道:“我在裡麵什麼好東西也沒拿到啊,進去了就來了一場法式,像念經一樣,然後又開始教功法,學不會不讓出來,為了出來我可太不容易了!”
眾人了然,他說的一場法式,定是同他們一樣的大能傳道了。而這樣一場大能的道場,到了盧文星嘴裡,竟然就這麼變成了一場法式……也不知那位大能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他。
時宣觀察了一下盧文星,氣息上還是有所提升的,距離結嬰應該也不遠了。
陳啟與申無恙也是逗他玩的,他們跟盧文星在這裡得了一場傳道的機緣,彆說沒等他一晚上,就算真的一直在等他,等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合適。
現在整個小隊的人都齊了。
“我們現在對這裡再進行一次探索,看看還有沒有我們沒發現的地方。有的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時宣說著,再次放出了金大大,讓它飛出去探路。
時宣想了想自己在冰原浮空島獲得冰源珠的過程,那時她是同季烈戰鬥掉進冰湖中,在湖底找到的冰源珠。那麼,火源珠會不會也在火山口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