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宣毫不避諱的回視著他,與範宏德四目相對。
範宏德雙眼似乎能夠冒出火來,而時宣的雙眸卻帶著盈盈笑意。
時宣迎著範宏德的眼神悠悠的說道:“看我做什麼?你不會是覺得你們得了如今的結局都是我造成的吧?”
範宏德沒有說話,但從他冒火的目光中,已經能夠得到肯定的答案。
“哎,”時宣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以長輩教導晚輩的姿態對著範宏德說道:“俗話說的好啊,慣子如殺子,今天範明珠如此貪心不足,又如此驕橫跋扈,又如此不明是非,又如此品行不端,那可全是因為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導好啊。”
這話說的範宏德雙目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還沒完:“哎,這事吧,也怪不得範明珠,子不教,父之過,她如此無狀,都是你的錯啊……”
當著他的麵譏諷他的女兒,這本就是範宏德難以忍受的事,這會兒說完範明珠又開始炮轟他,說的都是讓人極為難堪的話,就差指著鼻子罵他沒家教的老狗了。
他本是一宗之主,到現在卻虎落平原,被一個黃毛丫頭如此數落!
這雖不是武力打擊,卻是十足的精神打擊。讓一個曾經的宗主情何以堪!
話說到這,時宣仍舊笑盈盈的看著範宏德,他“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來。
這些血跡混在他原本就血跡斑斑的身上,也並不顯得有多突兀。
魔修的殘兵遊勇們已經被清理乾淨,這一片魔淵當中,隻剩下五宗的修士們和一個被縛的範宏德。
對於這一次的魔修清剿行動,可以說是十分成功的,已經做到了他們能想到的一切。
這其中一個最大的功臣就是斂鋒劍宗的時宣了。
她提前進了魔淵之中,破壞了結界,與五宗裡應外合,終是讓五宗修士成功踏入這魔淵之中。
而且看樣子,她還做了什麼彆的讓魔修損失重大的事情,看範明珠的表現,這事情搞的應該不小。
另外幾個宗門的宗主再次朝林道子投去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這樣的弟子為何不是他們宗門的!
第一次,遇到時宣大出風頭的時候,幾個宗門就恨不得回到時宣被神鼎宗掃地出門的那一天,敞開懷抱把時宣接到自家宗門。
也是每到這個時候,施明修與林道子胸脯挺得都格外直,他們就是這樣的有眼光!
“吱吱……”
正在眾人收拾殘局要往回走的時候,一隻金色小鼠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跑到時宣腳麵上跳了兩下。
全興見到這隻小鼠哈哈笑了幾聲,道:“這不是那隻不會尋寶的尋寶鼠嗎?它跟了時宣小友之後,可尋到過什麼寶貝?”
時宣衝著全興拱了拱手,回道:“全宗主好記性,這小鼠自來了我這裡,東西倒是沒少吃,到目前為止還一樣寶物都沒有尋到過。”
“哈哈哈哈!”全興大笑,“如此可真就不好意思了,這小鼠本是被當做寶物給的小友,如今卻光吃飯不乾活,哈哈。”
話雖這樣說,全興卻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笑得十分開心。
時宣抬了抬眉毛,看著全興好不容易高興了一些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就彆打擊他了。
幾人收拾完畢,再次坐上靈舟原路返回。
時宣回到自己的房間,與小鼠一起進了銀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