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了錢征之後,時宣才留意的觀察了三人一番。
幾年不見,幾個人進益都不算小,嚴令禕竟是已經化神了,現在正是化神初期,錢征也元嬰大圓滿了,就連上次見麵還沒結嬰的談瀧雲,如今也到了元嬰中期。
時宣迷了迷眼睛,看來這幾人機緣都不錯。
上一次錢征同嚴令禕不睦的事,也不知道最後怎麼解決的,現在竟是又走到了一起。
而且嚴令禕看著也與從前有些不同,麵相上更加淩厲一些。
上次他沒有去九層塔,讓盧文星撿了漏,從那之後,時宣便再沒見到過他。
很明顯,盧文星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哈哈笑著同嚴令禕打招呼道:“嚴令禕道友,好兄弟,上回在九層塔幸好你沒來,讓我得了機會,最後在塔裡結嬰了,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若論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功力,這修真界比盧文星強的,時宣還沒看到過。
嚴令禕果然麵色更加肅穆了一些,他抿了抿唇,並不想搭理盧文星。
錢征看起來比嚴令禕更加生氣,他瞪圓了眼睛,衝著盧文星叫道:“什麼兄弟,誰是你兄弟!”
這一下子,把盧文星整懵了,什麼好兄弟,那是盧文星的口頭禪,錢征這麼一說,盧文星還回過頭想了想,自己什麼時候當他是兄弟了……
但他很快就釋懷了,也不去糾結那些細枝末節的事,又哈哈笑道:“不是兄弟就不是唄,反正謝謝你哈哈哈哈,若不是有你,我說不定到現在還沒結嬰呢!”
他說的其實也是實話,想當年時宣還沒有到斂鋒劍宗的時候,他在金丹期幾年都沒怎麼增長修為,整個賦鬱峰的人都不務正業,整日除了修煉什麼都乾。
所以說,他在金丹大圓滿卡上幾年無法結嬰,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但這話聽在對方耳朵裡,味道就不對了,怎麼看,都是一股濃濃的嘲諷之意。
錢征當下就想要動手,被嚴令禕拉了一把,隻得在原地憤憤不平的瞪著盧文星,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嚴令禕沒有理會盧文星,他的目光隻放在了時宣身上。
當初到外域競技場的時候,他元嬰二層的時候,時宣還是個金丹七層,這一轉眼幾年,時宣的修為他卻已經看不透了。
他如今化神二層,這個進階速度,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是那種令人驚歎的快速。
他們師門的人一直將他視做絕世天才,整日都在驚歎於他進益速度之快,但現在看來,他在時宣麵前還是不夠。
他想到了一件彆的事情,看著時宣有一會兒,才咬了咬唇,問道:“你、你可曾有過彆名?”
“彆名?”時宣心念一轉,便明白了過來,想來這個家夥大約是又去了一次青龍秘境,或是他們大陸有彆人進去了,知道了那天資之井當中,他的名字被時百萬遠遠超過的事。
時宣輕描淡寫的笑道:“你是想問,時百萬是不是我?”
嚴令禕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些凝重,也有些塵埃落定的感覺。
“為何要毀壞這棟建築?”嚴令禕正色問道。
“與你有什麼關係?”時宣在金丹時便不將他放在眼裡,更何況如今他的修為已經落後了那麼多,“難不成,你們又要在這裡尋什麼火源珠不成?想像上次夜麻火山一樣來搶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