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辛釋,無論他是否原諒,都是乾元大陸的罪人,手中人命無數,沾滿了鮮血。
不管辛堯是什麼態度,這裡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他。
即便辛堯要阻撓,也不會成功。
所以,時宣隻是陳述了一下事實而已。
辛堯豈能不知這一點。
他已經將頭扭到一邊,不打算繼續理會辛釋了。
“父親!父親!”辛釋癱坐在地,淒厲的呼喊著辛堯。
一個合體期的修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點臉麵也不顧了。
對著自己名義上的孫子叫父親叫得這樣順口。為了活命,他也是拚了。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
當辛釋發現自己再無轉圜餘地的時候,一下子開始氣急敗壞起來!
從最開始的苦苦哀求,變成了歇斯底裡的謾罵。
兩句話的工夫,問候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祖宗八代。
時宣沒有再給他講話的機會,禁言重新生效,並且再次往他的體內打入更多的罡風。
這樣的人,就連虛情假意,都隻能維持這一小會兒。
時宣重新看向辛堯,“那,他們放在傳承之地的小冊子,上麵記載的事情可屬實?”
這小冊子記載的東西真真假假,令人一時無法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辛堯苦笑一聲,回道:“一些吧。”
那些事情太過久遠,有的辛堯已經記不清了。
他想了想,道:“年少之時,曾與幾宗弟子結怨,那算是個誤會吧。”
“哦?”時宣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誤會,能讓幾大宗門最精英的弟子齊心協力記了他那麼多年。
辛釋道:“當年的修真界,無論靈力還是功法,都要比現在更強,修煉氛圍極好。當時有一處聖地,傳說中,聖地的儘頭有一本神聖功法,得到那本功法的人,便可成功飛升上界。”
“竟有這樣的功法?”一眾“年輕”的修士們聽的津津有味,並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在那個年代都能被稱作神聖功法。
“傳說中,那本功法的名字叫做《萬物生》。”
“咳咳咳……”他這話一出,時宣一口口水把自己嗆到了。
什麼?萬物生?是她想的那個萬物生嗎?
好些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已經清理了慈息樹回來的林道子看著小弟子,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都煉虛期的修士了,還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時宣穩了穩心神,看向辛堯。
不明白怎麼轉來轉去還能轉到自己身上。
辛堯繼續說道:“當年,所有人都奔著這功法去了,後麵大家約定好,一起去找,有人找到了,就公開出來。”
說到這,他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後來,聖地打開,進去探索的人當,隻有我進了最裡層,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得了那功法,追著我要求公開。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功法的影子,去哪裡找功法給他們變出功法來。
但他們不信我的話,認為是我獨吞了那功法,於是一群人集合起來對我發起了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