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杜北豐的書齋,林彥秋喚來馬夫王小二,與他道:“你且歸家歇息兩日,待我使人傳訊再趕車來。”
目送王小二駕馬車離去,林彥秋翻身上了自己的青鬃馬。他自然清楚,與張思及肖花蘭之間那些晦暗情愫,若教旁人撞見,最是惹禍上身。
這世道,常因些微末節敗壞大事。
馬蹄得得,未及半炷香時辰,林彥秋便馳回桐城故宅,徑直穿過儀門,未在屯田司停留。
進得庭院,他從雕花檀木幾上取了玉煙嘴,正自悠然品吸,便聽外頭傳來急切的環佩叮當。
張思已是換了身月白紗裙,發間金步搖晃個不停,風風火火闖進來,順手帶上門,急切扯著裙擺下擺,嬌嗔道:“墨卿小郎君你個死冤家,可算記掛著我,這些時日真是苦煞奴家了。”
她幾步挪到林彥秋身前,裙擺早已褪至膝彎,下頭隻餘一雙墨色羅襪與白色裘褲。那羅襪觸感滑膩如綢,裘褲半掩著點點春色,在雪白腿肉間若隱若現。
林彥秋穩穩坐在金鑲玉坐榻上,含笑望著眼前佳人。
張思雙手叉腰,嘴上埋怨:“墨卿郎君每次都這般清閒,就不能主動些麼?”
林彥秋慢悠悠起身,舒展腰肢:“思娘子既要主動,那便依你。”
說著彎腰將人橫抱而起,大步往臥房走去。
入得繡帳,張思主動褪去褻衣,僅餘貼身肚兜。
林彥秋褪去長衫,剛要俯身,卻被她勾住脖頸:“彆動,就躺著,我自有辦法。”
說著俯身下探,玉蔥手指靈活探入林彥秋腰間。
林彥秋輕哼一聲,撫上她腰間軟肉。張思口中含糊不清:“《洞玄子》上說,女上位能采陽補陰......”
話音未落,已被林彥秋翻身壓在身下。她癡癡嬌笑,主動挺起腰身,玉體橫陳間,帳內春色正濃。
......
林彥秋策馬抵達桐城府衙時,眾人早已在儀門前候齊,唯獨李文傑尚未現身。
容光煥發的張思先到一步,見林彥秋翻身下馬,不由笑對田恒與許柯打趣道:“哈哈,我的馬夫來了,倒省得我自己趕車辛苦了。”
許柯聞言莞爾:“李大人的意思,咱們入臨安城還是低調些好,連馭手都無需帶。田大人,咱們輪替執鞭便罷。”
正說著,李文傑攜陳軍從衙署踱出,望見林彥秋正解馬韁,便揚聲喚道:“墨卿不必下馬了,即刻啟程!”
於是許柯的青驄馬打頭,接著是李文傑的棗紅駿騎,最後是林彥秋的烏騅馬。
三騎穿過衙署朱漆大門,沿著青石官道疾馳而去。
馬背上,張思盈盈一笑,依偎過來:“此番入臨安城,晚上尋個由頭出去逛逛可好?”
林彥秋斜睨她一眼:“晚上撫台大人的宴席怕是脫身不得。”
張思吐了吐舌頭:“宴席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