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漸起,樓道內響起一陣腳步聲。
祈硯靠在牆麵,循聲望了過去。
是鬱騁和林潤序。
林潤序笑了笑,走近,率先打了個招呼,
“你叫祈硯,是盈盈和鬱騁的朋友,對嗎?”
“嗯,你好。”祈硯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盈盈在房間,這會還早,她不一定醒,你們找她嗎?”
林潤序:“嗯,有點事要說,我提前跟盈盈發過信息了,她已經醒了,你要跟我們一起進去嗎?”
林潤序說著,已經敲響了房門。
鬱騁跟在林潤序後麵,始終垂著眸子,看不清神色。
祈硯盯著他看了一秒,轉移視線,“不了,你們先進去吧。”
恰巧這時門開了,林潤序和鬱騁都很高,將門口攔的嚴嚴實實的,季流盈並沒有看到後麵的祈硯。
“進來吧。”
林潤序隨手掩了下門,並沒有關嚴實。
“你們來乾嘛?”季流盈看了看林潤序,又看了看鬱騁,臉色不太好。
昨晚的夢,讓她對鬱騁的怨恨又重新點燃了,這會實在不想看到他。
林潤序:“盈盈,對不起,我昨天不應該那樣跟你說話,事情並不是你做的,我那樣的做法無異於變相逼你承認罪名,對不起。”
季流盈笑了笑,“沒關係的潤序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的本意也是幫我,我知道你是好心。”
說著,她將目光轉移到鬱騁身上,“阿騁,你來找我有事嗎?”
鬱騁滿臉歉意,“盈盈,對不起,如果我昨天提前交代一聲,不讓周小草進來,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都是我的錯。”
季流盈佯裝艱難的勾了勾唇角,故意道:“阿騁,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周小草?”
“盈盈,我沒有!”
鬱騁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林潤序默默拍了他一下。
鬱騁語氣緩了下來,“盈盈,自從南島遊回來,我就再也沒聯係過周小草了。”
“隻是沒有聯係嗎?”季流盈聲音帶著一絲顫意,
“當初你以為我欺負周小草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對待我的,你說我囂張跋扈,惡毒自私,用最狠毒的語言傷害我,怎麼到周小草這裡,就輕拿輕放了呢。”
“鬱騁,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她,就遵從本心吧,我們......做不做朋友都無所謂的。”
鬱騁眼睜睜看著季流盈哭了,想握她的手卻不敢,
“盈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彆哭了好不好。”
季流盈彆過臉,“鬱騁,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潤序哥單獨聊一聊。”
“......好。”鬱騁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林潤序掏出手帕遞給季流盈,輕聲安撫,“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朋友亦是,如果一段關係讓你覺得委屈,那便斬斷。”
季流盈哭的眼睛通紅,詫異的望著林潤序。
這話可不像他這個老好人能說出口的。
林潤序笑著揉了揉季流盈的腦袋,“怎麼?很詫異?覺得不像我這個老古董說出來的話?”
季流盈撫開他的手,沒好氣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老古董。”
“會刺人,看來沒事。”
林潤序在一旁的單人椅上坐下,望著季流盈問,“你和鬱騁以前經常在背地裡說我壞話,吐槽我,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季流盈擦了擦殘餘的眼淚,坐到林潤序對麵。
“潤序哥,聽到有人背後議論你,什麼感覺?”
林潤序輕笑,“就...挺奇妙的一種感覺,反正不討厭。”
“好了,說說你吧,怎麼和鬱騁鬨矛盾了?因為周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