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盈站在倉庫大門內側,將外麵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
原來,這個時候,鬱騁就已經這麼關心周小草了,甚至還因為周小草吃祈硯的醋。
情況,好像有些糟糕,但又沒有那麼糟糕。
周小草一看就左右逢源不過來,養魚的能力,也不過如此。
季流盈唇角勾起一抹笑,手腕高高抬起,將手機丟在地上。
“啪嗒”一聲響起,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季流盈癱坐在地上,無力的拍打著倉庫門,聲音帶著破碎的哽咽。
“外麵有人嗎?求求你,救救我。”
鬱騁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皺起眉。
季流盈果然在這裡!
她真是欺負小草上癮了,囂張跋扈的不可救藥!
鬱騁抿著唇,朝聲音的源頭走去,卻被一扇厚重的大門攔住了腳步。
他愣了一瞬,不可置信道:“季流盈,你在裡麵?”
季流盈意識到自己有救了,喜極而泣,哽咽道:“我在裡麵。”
“鬱騁,是你嗎?”
“你能幫忙把門打開嗎?我打不開......”
鬱騁看著上著鎖的大門,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等一下。”他冷冰冰道。
季流盈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帶著一絲討好,“好,不著急,你彆不管我。”
鬱騁聽季流盈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突然有些煩躁。
他拿著從角落裡找到的石塊,一邊砸鐵鎖一邊問:“你沒帶手機嗎?不會給家裡打電話嗎?”
“蠢死了!”
季流盈咬著唇,小聲道:“我給你打電話了,打完手機就沒電了,又不小心摔了......”
說著,季流盈聲音抑製不住的染上了哭腔。
鬱騁更煩躁了。
哭哭哭,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他一個大力,上鏽的鐵鎖轟然斷裂,沉重的大門裂開一個縫隙。
迎著月光,鬱騁將裡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季流盈癱坐在地上,乾淨的裙擺沾染上灰燼,小臉也臟兮兮的,還帶著淚痕,正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鬱騁心臟微縮,有一瞬間的心疼。
她如此愛乾淨,何曾這般狼狽過。
“季流盈,你怎麼了?”鬱騁語氣不自覺輕了幾分。
季流盈將鬱騁神色的變化看在眼裡,紅著眼眶哽咽道:“我摔到腿了,站不起來。”
男人呀,果然都喜歡可憐柔弱的女人。
周小草,你唯一的優勢就快要沒了,你會怎麼做呢?
好可憐哦~
話音落,季流盈餘光瞟向朝這邊走來的周小草,咬著唇,朝鬱騁伸出了手臂,眸光滿是依賴,“鬱騁,你能送我去醫院嗎?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找誰。”
女人瑩白纖細的手臂仿佛鍍了層光,誘人而不自知。
鬱騁目光不自覺凝聚於此,喉結微動。
愣怔了片刻,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正準備開口拒絕,卻被身後的聲音打斷了。
“盈盈,你怎麼會在倉庫裡麵,還受傷了?”
“我以為你沒來呢。”
周小草佯裝驚訝,麵露擔心,小跑著奔過來,卻隻是在鬱騁身旁站立,無聲炫耀。
鬱騁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質問道:“季流盈,小草被打的這麼慘,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你怎麼這麼狠毒!”
季流盈被鬱騁的話傷透了心,眼眶泛紅,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鬱騁,不是我,我剛到這裡就被人推進了倉庫,手機又摔了......”
季流盈的眼淚激起了鬱騁心間的漣漪,他抿著唇,微微有些難受。
“真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