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騁覺得自己不對勁極了。
他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就是感覺不舒服。
熱,想洗澡。
煎熬了大概十來分鐘,鬱騁放開季流盈的腳踝,說道:“可以了嗎?”
季流盈閃著星星眼,頗為可愛的點點頭,“可以了,謝謝阿騁,累不累?我給你捏捏手腕。”
說著,季流盈就準備上手,被鬱騁躲了過去。
“歇著吧,就你那嬌氣勁,我可不敢使喚你。”
季流盈也沒堅持,她就是意思意思,鬱騁不讓她捏,她還樂的自在。
“對了鬱騁,你知道小草上午那會跟祈硯打電話的事嗎?”
季流盈挽著鬱騁的手臂,佯裝不經意的提起。
鬱騁的感官完全被臂間瑩白如藕般的手臂吸引,夏天很熱,兩人穿的很薄,幾乎是肌膚貼著肌膚。
鬱騁有些不自在,輕輕推了季流盈一下,“說話就說話,彆挨我那麼近。”
季流盈不依,將鬱騁手臂抱了更緊了,“不要,我就要和你挨著。”
鬱騁有些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他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輕咳一聲道:“你剛剛說的什麼?”
他剛剛隻顧著看她了......
季流盈以為自己聲音太小所以鬱騁沒聽到,又重複了一遍,“小草下午和祈硯打電話,她說被舍友欺負了,沒有地方可去,她是不是住在你家呀?”
“嗯,昨晚去的,今天又走了。”鬱騁垂著眸子,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
他就說上午那會周小草窩在衛生間嘀嘀咕咕乾什麼,原來是給祈硯打電話。
祈硯就這麼重要?
住在他那還不忘給祈硯打電話求助?
鬱騁想了一會,直接氣笑了。
周小草真是當他好欺負了。
季流盈看到滿意的反應,唇角勾起一抹笑,佯裝好奇道:“鬱騁,你笑什麼呢。”
鬱騁有點煩,點了點季流盈額尖,“問那麼多乾嘛。”
話音落,他站起身走到冰箱麵前,“餓不餓,我還沒吃飯,一起吃點?”
“阿騁做嗎?”季流盈歪著頭。
鬱騁聳聳肩,“不然呢,你會做嗎?”
他好似也不需要季流盈回答,拿起冰箱僅剩的西紅柿和雞蛋就進了廚房。
客廳隻剩下季流盈一人。
季流盈仰頭望著客廳頂端耀眼的吊燈,唇角的笑容消失殆儘。
周小草!
我一定要讓你一無所有,紮根在泥土永遠翻不了身。
季流盈閉目深呼吸幾次,才壓下想立刻出門將周小草狠狠教訓一番的念頭。
要理智,不然周小草隻會更得意。
安靜了一會,季流盈趴在沙發靠背上,衝著廚房方向清脆的喊了一聲。
“鬱騁,你出來一下。”
鬱騁正在切西紅柿,聞言無奈的放下菜走了出來。
他就知道,和這個小祖宗和好準沒好事。
得,他又成奴隸了。
“乾嘛?”
季流盈無視他手腕上的水珠,抱著他手臂輕輕晃著,“我手機沒電了,你手機借我玩玩?”
鬱騁看著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的人兒,將她肩上的毛毯緊了緊。
就不該和好,她太能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