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鬱騁是被熱醒的,季流盈好似黏人的八爪魚,雙手雙腳都在纏著他。
他歎了口氣,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有些無奈。
鬱騁試圖將季流盈推開,卻發現無從下手。
她睡覺不老實,喜歡亂動,睡裙早就變得鬆鬆垮垮,瑩潤的肌膚在日光下白的晃眼。
鬱騁眸光微暗,拉起被子將季流盈裹得嚴嚴實實的,胸口的煩躁之氣才緩解一些。
誰知季流盈還在鬨騰,她將被子踢開,修長纖細的腿將被子壓的實實的,嘴裡還哼哼唧唧哼,“好熱,不要蓋......”
鬱騁撫了撫額頭,有些無奈。
這小祖宗,太會折騰人了。
他點了點季流盈額頭,小聲教訓道:“熱什麼熱,大早上的,屋裡還開著空調呢。”
季流盈被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她差點沒反應過來,鬱騁怎麼會在她床上?
好在嗬斥的話說出口之前,季流盈反應過來了。
她迷迷糊糊爬起來,親昵的挽著鬱騁脖頸,依賴的蹭了蹭。
鬱騁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見狀愣了一瞬,喉結微動,猛地將季流盈推開。
季流盈被鬱騁過大的動作嚇了一跳,睫毛微顫,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你乾嘛那麼凶,抱一下都不行嗎?”
鬱騁有些尷尬。
大早上的,盈盈穿的那麼薄,又往他懷裡鑽,他有些控製不住......
他輕咳一聲,不自在道:“上午還有課,早點起,彆遲到了。”
“我先去做飯,你也快點收拾。”
話音落,他快速翻身下床,好似身後有人攆他一般。
季流盈看著鬱騁逃離般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怪笑。
男人,多是下半身動物。
周小草,你搞的贏嗎。
鬱騁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中滿眼情欲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他和盈盈這麼多年的朋友,他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他和盈盈太熟悉了,盈盈和他相處起來總是沒分寸,以後要好好提醒她。
是他也不行,不能沒有防備心。
鬱騁快速往臉上潑了幾捧涼水,心間的躁意才緩解一些些。
季流盈回到自己的房間,磨磨蹭蹭洗漱完換好衣服,已經七點十分了。
鬱騁將早餐放到餐桌上,便開始催促季流盈,“盈盈,快點下來吃飯,要遲到了。”
“馬上。”
季流盈小跑著走下樓梯,鬱騁看著她過大的動作,微皺眉不讚成道:“慢點,你傷還沒好。”
季流盈調皮的笑了笑,抱著鬱騁手臂撒嬌,“還是阿騁最疼我,不過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鬱騁:“真疼了可彆哼唧著折磨人。”
兩人吃過早飯,已經七點半了。
鬱騁看著準備出門的季流盈,不讚成道:“你那衣服太露了,穿件開衫。”
說著,他尤嫌不夠,又補充了一句,“你怎麼天天穿吊帶裙,有那麼熱嗎?”
季流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選擇無視鬱騁的話。
“我穿的長裙,到腳踝,除了胳膊哪裡都沒露好不好。”
話音落,她小跑著出了門,鬱騁無奈隻好將自己襯衣披到她身上。
兩人到達學校,時間卡的剛剛好,還有十分鐘上課。
周小草站在教學樓前麵,看見鬱騁的車,立馬小跑著迎了上來。
“阿騁,你來啦。”
季流盈看著周小草討好的笑容,慢悠悠的打開車門下去。
她現在非常想上去扇周小草幾個巴掌,以報心中的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