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盈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不得不說,鬱騁確實了解她。
要不是周小草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汙蔑她,她才不會親自動手。
她不屑於親自動手,打彆人她自己的手還會疼呢,不劃算。
“周小草怎麼跟你說的。”她望著鬱騁,冷冷道。
鬱騁:“一問她就哭,我什麼也沒問出來。”
這也是鬱騁無奈的地方。
季流盈壓下唇角的冷笑,捂著胸口哽咽道:“所以,你心疼她,來質問我?”
“學院裡麵都在傳,你和祈硯喜歡周小草,經常為了周小草爭風吃醋,是嗎?”
“是不是我和周小草之間的矛盾讓你為難了。”
“那你以後彆跟我玩了,這樣你就不會為難了。”
話音落,季流盈強忍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鬱騁心裡僅剩的一點點氣也消了,撫著季流盈的淚水輕哄,
“瞎說什麼,我和盈盈是一輩子的朋友。”
“學校裡麵都是瞎傳的,我怎麼可能為了周小草質問我們盈盈。”
“那你為什麼生我的氣?”季流盈傷心道。
鬱騁臉色有些難看。
“盈盈,你還記得三個月前我們一起出去玩,我意外摔到了胳膊。”
“祈硯來看了我兩次,小草一直在照顧我...而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鬱騁說的事情季流盈知道。
她當時解釋過的,他也是知道的。
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阿騁,我當時跟你說過我不能去的原因的,你也說你理解的。”
鬱騁苦笑:“我是說過我理解,但我心裡介意。”
“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什麼人比我還重要,讓你拋下我不顧。”
“盈盈,如果是你受傷,無論誰有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
“你的不管不顧,讓我覺得,我自以為最好的友情,很是可笑。”
季流盈靜靜注視鬱騁良久。
原來,這就是周小草說的隔閡。
但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依舊會丟下鬱騁。
因為,鬱騁在她心中,沒有他重要。
季流盈拉著鬱騁的手,輕輕晃了晃,小心翼翼道:“阿騁,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鬱騁望著季流盈,認真道:“盈盈,我想知道,你當時乾嘛去了。”
“是什麼人,比我還重要。”
季流盈:“決暝哥出車禍了,腦震蕩,昏睡了半個月,醫生說很嚴重,他一個人在國外,很可憐的,我去看他了。”
季流盈說的很誠懇。
她相信,鬱騁能理解她的。
因為決暝哥不僅是她朋友,還是鬱騁的朋友。
他大他們七歲,對他們來說,亦師亦友,是很重要的存在。
果然,鬱騁聽到是決暝,臉色瞬間好了起來,同時又浮上幾絲擔心。
“決暝哥出車禍了?!”
“盈盈,你怎麼不跟我說,決暝哥不會以為我沒良心吧。”
“你都去看他了,我卻沒去。”
季流盈低著頭,小聲道:“我當時跟你說了,你沒回複我,我以為你生氣了,不願意去。”
鬱騁大喊冤枉,“我真不知道,我知道怎麼可能不去看決暝哥。”
鬱騁不知道?
季流盈微蹙眉,一種可能在心間肆意。
當時接電話的不是鬱騁,而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