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硯慌的語無倫次,“盈盈,對不起,是我太卑鄙了,我喜歡你,看你和周澈親近,我吃醋了,對不起,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隻要彆不理我就行,好不好?”
季流盈愣怔的望著祈硯,不可置信道:“阿硯,你說,你喜歡我?”
祈硯的震驚絲毫不比季流盈少。
他說出來了嗎?
可為什麼,他絲毫不後悔。
原來,說出來是這種感受。
周澈出現的太突然,他要是還像以前那樣,他將永遠失去盈盈,他害怕。
祈硯點點頭,握住季流盈的手腕撫上臉頰,懇求道:“盈盈,我喜歡你,彆趕我走,好不好。”
祈硯的目光太過熾熱,季流盈不適的縮了縮手腕,沒縮動。
她低頭逃避道:“阿硯,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祈硯眉眼失落,但還是牽強的笑了笑,“我知道,盈盈不用回應我,我們就跟以前一樣,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好不好?”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
季流盈垂著腦袋,身子微微顫抖,如風中無依凋零的花朵。
祈硯心疼不已,“盈盈,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
季流盈輕抬眼皮,怯怯的偷瞄祈硯,“可這樣,對你不公平。”
祈硯心間酸酸的。
盈盈,果然很心軟。
他太卑鄙了,醉意都是借口,他就是在瘋狂的覬覦試探盈盈的底線。
祈硯蹲在季流盈麵前,仰頭小心翼翼道:“盈盈,讓我繼續待在你身邊,以朋友的身份,好嗎?”
季流盈彆過眼不看他,“我考慮考慮......”
“......好。”
祈硯伸手想摸摸季流盈的腦袋,卻被季流盈扭頭躲開了。
“阿硯,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
粉藍色跑車依舊停在彆墅外麵,祈硯沒有走。
他抬頭,注視著已經熄燈的房間,目光專注又溫柔。
盈盈睡了嗎?
還是在裝睡?
今天,確實嚇到她了,是他的錯。
但做出告白舉動的那一刻,他便在賭,賭盈盈的心軟。
他在等,等盈盈心軟,等盈盈妥協。
他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了,讓盈盈知道他的心意,是現下最明智的選擇。
季流盈愜意的窩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默默注視著門口的粉藍色跑車。
因屋內熄燈的原因,外麵看不見屋內。
但跑車內亮著昏黃的燈光,季流盈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麵的人。
祈硯沒睡覺,目光直直的落在臥室的方向,在看她。
季流盈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真是小瞧祈硯了,還用上心機了,怪不得會提前戳破窗戶紙呢。
不過,她該有什麼反應呢?
單純的排斥肯定不行,祈硯既然在外麵等,肯定是在賭她會不會心軟讓他進來。
這種情況,小說裡麵都是怎麼寫的?
言語排斥,內心不忍心疼,行動情不自禁靠近?
典型的口是心非,極端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