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盈丟了一點小財,成功見到周小草。
果然,人在幸災樂禍的時候,是不計成本的。
周小草帶著笑容,滿懷希望的被推到探監室,見到季流盈,臉頓時黑了下來。
怎麼會是季流盈,她的最後一絲希望!
季流盈拿起傳聲設備,衝周小草甜甜的笑著,“周小草,笑的這麼開心,以為是誰來看你了?看你的表情,不會我是第一個來看你的吧?好慘呀。”
“季流盈,誰稀罕你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周小草臉上也受傷了,看起來比在醫院的時候還要慘。
季流盈樂嗬嗬笑著,“我當然開心,你能做出那麼多傷害我的事,你現在的下場就是你應得的報應,我為什麼不能開心,我還要開心的開香檳慶祝......”
周小草死死抿著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從昨天轉移到這裡開始到現在,她滴水未進,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沒辦法解決,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裡,根本不是庇護所。
她這麼慘,季流盈憑什麼這麼高高在上。
她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季流盈身邊的人都是她的。
那個夢,才是她應有的生活。
“季流盈,你個偷走我人生的小偷!”
季流盈嗤笑,“小偷,我偷你什麼了?”
周小草麵目猙獰,“一切,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決暝死了季家就破產了,你有什麼好得意,到頭來,你身後空無一人,死的淒慘。”
季流盈看著周小草,眸色漆黑幽深。
這一刻,她無比篤定,周小草也覺醒了記憶,在最慘的時刻,覺醒了最幸福美好的記憶,這是不是也算一種懲罰?
季流盈纏著頭發絲,語氣懶洋洋的,“我死了?真是搞笑,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死的?”
周小草瞳孔微縮。
不對,季流盈的反應不對。
她竟然不驚訝!
忽然,一絲絲異樣湧入腦海,周小草瞬間明白了。
“季流盈,是倉庫那次,對不對?”
季流盈目光微頓。
周小草還算有點聰明。
“倉庫那次?周小草,你還敢提,怎麼,難不成良心發現準備主動認罪?”
“季流盈,你還想狡辯!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小草憤怒。
季流盈聳聳肩,神情散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小草,你跳樓不會把腦子摔壞了吧。”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周小草憤怒的大吼。
“安靜!”
門口,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周小草下意識縮了一下,聲音也變的小了許多。
“季流盈,就是從倉庫那次開始,你才變得不一樣的,按你以前的性格,根本不會跟鬱騁服軟,但你服軟了,你還和祈硯緩解了關係,你明明不喜歡祈硯,卻跟祈硯越走越近......”
季流盈撐著下巴,靜靜的聽周小草說完,“周小草,這隻是你的臆想而已。”
“不是!”
“不是?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死的?”
季流盈換了個姿勢,態度散漫,低垂的眉眼藏著對真相的渴求。
周小草笑了起來,麵目猙獰,“怎麼死的?被人殺的,死的很慘很慘哦~”
季流盈麵容平靜,“被誰殺的?”
周小草突然笑了起來,“你好奇?我偏不告訴你,或者,你求我,你求我我就......”
“不說算了。”季流盈打斷周小草,放下傳聲筒設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真相,她早晚會知道了。
她有預感,不會太久。
“周小草,再見了。”
周小草見季流盈要走,突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