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駕駛著勞斯萊斯幻影,穿過季家雕梁畫棟的大門,車輪在青石板上緩緩碾過,發出低沉的回響。
仆人見狀,連忙上前,神色恭敬地拉開車門,低聲道:“季少,老爺在書房等您。”
季思寒輕輕點頭,步伐冷漠地邁向書房。
書房內,季澤楷背對著門,站在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前,背影顯得格外孤獨。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來了。”
季澤楷的聲音冷淡而疏離。
季思寒站在書桌前,目光直視著季澤楷,神色同樣冷淡:“我和溫清凝分手了。”
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聲音裡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苦澀與無奈。
書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父子倆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碰撞出無聲的火花。
季澤楷的麵容依舊平靜如水,緩緩開口:“你奶奶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我希望你不要騙我。”
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季思寒的瞳孔微微一縮,他知道,季澤楷又拿奶奶來威脅他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依舊冷淡:“我和溫清凝真的分了,你在我身邊不是安插了眼線嗎?他們應該比我更早告訴你這個消息。”
季澤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為尷尬。
他沒想到季思寒早已洞悉一切,那雙習慣掌控一切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書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而微妙。
季澤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平和:“思寒啊,父親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好”。
“你現在可能不懂,可能在心中怨恨父親,但等你再大些,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邊說邊緩緩踱步到窗邊,凝視著窗外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花園,背影在夕陽下拉長,顯得格外寂寥。
季思寒神色依舊冷淡,目光深邃,他清楚地看見季澤楷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那不僅是威嚴,更是隱藏在鐵腕下的脆弱與無奈。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仿佛連窗外偶爾掠過的鳥鳴都顯得格外刺耳。
季思寒神色冷淡,他知道季澤楷在用親情讓他愧疚,就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用奶奶的健康作為籌碼,束縛他的自由與選擇。
夕陽的餘暉透過書房的窗戶,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卻照不進他冰冷的心房。
他緊抿著唇,目光如刀,無聲地切割著空氣中的壓抑。
窗外,一陣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它們在空中盤旋、掙紮,最終無力地墜落在地,仿佛是他內心無聲的抗議,微弱卻堅決。
季思寒的神色越發冷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有一絲波瀾。
他一步步逼近季澤楷,聲音低沉而譏諷:“拿奶奶威脅我,讓我妥協,就是為了我好?你所謂的‘好’,不過是你自私的借口罷了。”
季澤楷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強作鎮定,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季家!為了季家的未來,你必須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季思寒聞言,眼神更加冰冷,他毫不退讓地直視著季澤楷:“你是為了季家,而不是我!你想一直控製我,像提線木偶一樣操控我的人生”。
“要是奶奶不在的話,你覺得你,季澤楷,還能拿什麼來威脅我?”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到了極點,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聲音低沉而冷淡:“季澤楷,你總有死的那天。”
書房內的空氣仿佛被這句話瞬間凍結,季澤楷的臉色驟變,眉頭緊鎖,煩惱與憤怒交織在他的眼神中。
他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威嚴:“季思寒,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說話呢!”
然而,季思寒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轉身,步伐冷漠而冷漠地邁向書房門口,每一步都似乎在踐踏著父子間那本已脆弱的聯係。
門被狠狠地甩上,發出一聲巨響,回蕩在書房內,也震顫著季澤楷那顆被權力與親情撕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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