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照在時苒蒼白無血色的臉上。
她蜷縮在床上,雙手緊緊捂著嘴,乾嘔聲細碎而痛苦,眼眶泛紅,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與外麵的清新空氣形成鮮明對比。
時苒掙紮著起身,穿好衣服,一步步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而艱難。
她眼神空洞地望向遠方,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醫院裡,醫生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你懷孕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時苒的世界瞬間崩塌。
她雙手緊緊抓著檢查單,指尖泛白,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細微而絕望的聲響。
時苒踉蹌著回到時家,手中緊攥著那張冰冷的檢查單,仿佛那是將她推入深淵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鏡中的自己麵容憔悴,眼神空洞如死灰。
她顫抖著打開藥箱,指尖滑過一排排藥瓶,最終停留在一瓶安眠藥前。
淚水再次滑落,她苦笑,這竟是她能想到的最“溫和”的解脫方式。
但望著那白花花的藥片,她又猶豫了,她怕,怕這無聲的告彆會帶來更多的痛苦與折磨,更怕那未知的死後世界。
時苒閉上眼,淚水與絕望交織,心中一片混沌。
時苒緊咬牙關,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絕的冷笑。
她踉蹌著走出浴室,目光如炬,穿過空曠的客廳,直直射向緊閉的大門。
腦海中,時瑜那張冷漠的臉與那晚的絕望交織在一起,她的心跳加速,複仇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燒。
她翻箱倒櫃,找出一瓶未開封的紅酒,狠狠地拔掉木塞,仿佛那是她對時瑜怨恨的宣泄口。
紅酒液體如血般流淌,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心中暗自盤算。
時瑜最在乎季思寒,而季思寒的心頭好是溫清凝,那麼,就讓這一切錯亂交織,成為時瑜永遠的痛。
時苒的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她握緊酒瓶,一步步走向黑夜,計劃著如何將這場複仇的火焰,無聲地點燃。
時苒站在夜色中,冷風拂麵,她的眼神中滿是決絕與陰鷙。
她悄悄來到時瑜常去的酒吧,躲在暗處,觀察著時瑜的一舉一動。
不久,時瑜出現,身邊跟著幾個朋友,談笑風生。
時苒心中冷笑,時機到了。
她悄悄尾隨時瑜,趁其不備,將事先準備好的迷藥撒向時瑜。
時瑜猝不及防,軟軟倒下。
時苒迅速將她拖進一條偏僻的小巷,從包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和刀,以及那瓶紅酒。
她將時瑜綁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紅酒緩緩澆在時瑜身上,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祭祀。
接著,她撥通了溫清凝的電話,用變聲器模仿時瑜的聲音,將溫清凝騙到了這裡……
時苒的心緊繃著,夜色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決絕。
她迅速在腦海中複盤計劃,每一個細節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完美無瑕。
突然,她目光一凜,捕捉到遠處時瑜的身影,她正走進一條昏暗的巷子。
時苒立刻跟了上去,心跳如鼓,幾乎要跳出胸膛。
巷子深邃而寂靜,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回蕩。
時苒緊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靠近,手中的迷藥瓶在夜色中閃著冷光。
時瑜的背影越來越近,她深吸一口氣,準備行動,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準備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時苒的動作敏捷而決絕,她拿出那條浸透了迷藥的毛巾,悄無聲息地接近了毫無防備的時瑜。
在月光的映照下,時瑜的背影顯得格外柔弱,卻絲毫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
時苒的眼神冷冽,如同冬夜裡的寒風,不帶一絲溫度。
她猛地一撲,毛巾緊緊捂住了時瑜的口鼻。
時瑜掙紮了幾下,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隨即身體一軟,緩緩倒在了地上。
時苒看著時瑜失去意識,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冷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巷子裡顯得格外猙獰,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帶著無儘的複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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