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蜷縮在鐵籠的一角,眼神中閃爍著絕望中的最後一絲希望。
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知道時瑜為什麼要傷溫小姐。”
季思寒聞言,眉頭微挑,神色依舊冷淡如冰:“為什麼?”
時苒的神色更加緊張,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我說了之後,你要把我放了。”
季思寒冷笑一聲,目光如刀,直視著時苒:“你在和我談條件?”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整個倉庫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時苒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眼中的光芒開始渙散,但她還是強撐著,試圖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季思寒的眸光愈發冰冷,他微微側頭,對身旁的一名保鏢吐出一個字:“殺。”
保鏢聞言,身形一震,隨即緩緩抬起手,掌心對準了時苒。
時苒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血色褪儘,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陰影正迅速逼近。
她渾身劇烈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幾乎要崩潰:“我說!我現在就說!求你彆殺我!”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哀求,雙手死死抓著鐵籠欄杆,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突然,倉庫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死寂,一名保鏢神色慌張地衝到季思寒麵前,聲音壓得極低卻難掩緊張:“季總,溫小姐……溫小姐來了!”
季思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難辨,他眉頭緊鎖,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倉庫外,一束微弱的光線穿透門縫,映照著溫清凝那略顯蒼白的身影,她一手捂著腹部,血跡已染紅了指尖,卻依然堅持著走進倉庫。
她的臉色因失血而顯得虛弱,但那雙眼眸卻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黑暗,直直射向季思寒。
季思寒快步走到溫清凝麵前,一把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溫清凝痛苦地蜷縮著身體,臉色慘白如紙,虛弱地躺在季思寒寬闊的胸膛上。
她的呼吸略顯急促,每一次吐納都似乎在消耗著她殘存的力量。
季思寒的神色滿是擔憂與焦急,他低頭看著懷中的溫清凝,聲音低沉而充滿關懷:“我不是讓你在醫院好好休息嗎?你怎麼來了?”
溫清凝艱難地抬起眼簾,那雙眸子雖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卻依然閃爍著堅定與懇求:“不要殺時瑜……我求你了,思寒。”
她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季思寒神色擔憂,眉頭緊鎖,輕撫著溫清凝蒼白的臉頰,溫柔而堅定地說:“我不殺她,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溫清凝艱難地搖了搖頭,神色痛苦而執著,她的目光越過季思寒,直射向鐵籠中的時瑜,聲音雖微弱卻充滿力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時苒,不是時瑜。”
鐵籠裡的時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她呆呆地望著溫清凝,身體微微顫抖。
倉庫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溫清凝身上,隻見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手指微微顫抖地指向時苒,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依然堅持著要為時瑜辯解,那畫麵讓人心生憐憫。
季思寒的眼神瞬間被無儘的擔憂所吞噬,他毫不猶豫地彎下腰,將溫清凝打橫抱起。
溫清凝的身體在他懷中顯得格外嬌小,脆弱的仿佛一片即將凋零的花瓣。
她的頭無力地靠在季思寒堅實的胸膛上,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隨後緩緩合上,如同斷線的木偶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季思寒的心猛地一緊,他能感覺到溫清凝的體溫正在迅速流失,她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他快步向倉庫外走去,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仿佛要將所有的焦慮與恐懼都踏碎在這冰冷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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