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眉頭緊鎖,不耐煩地抓起桌上一個布滿斑點的蘋果,用力擲向時苒。
蘋果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砰”地一聲,精準無誤地砸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
時苒吃痛,瞬間噤聲,臉上的痛苦表情凝固,眼中閃過一抹驚懼與不甘。
保鏢見狀,迅速而無聲地打開了關押時苒的鐵籠門。
季思寒大步流星地走到鐵籠前,身形挺拔如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時苒。
倉庫內的燈光昏黃,將他清冷的麵容映襯得更加陰翳,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秘密。
時苒蜷縮在角落,雙手緊緊交疊護住腹部,目光中既有恐懼也有不甘,汗水沿著臉頰涔涔而下,滴落在冰冷的鐵籠地麵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在這靜謐的空間裡回蕩。
季思寒緩緩蹲下身來,與蜷縮在角落的時苒平視,他神色冷淡,仿佛冬日裡凝結的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時苒的心上:“你肚子裡麵,是誰的孩子?”
時苒渾身一顫,嘴唇囁嚅著,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不敢看季思寒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在她看來,就像是能洞察一切真相的魔鏡,讓她無所遁形。
她的雙手更加用力地交疊在腹部,仿佛這樣就能護住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也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掙紮與痛苦。
倉庫的昏暗被倉庫門開啟的縫隙中透入的亮光微微打破,保鏢的身影匆匆而至,低語帶著敬畏:“季總,溫小姐來了。”
季思寒的目光瞬間從冰冷變得柔和,仿佛春日暖陽融化了冬日的嚴寒。
他未再給予時苒半分關注,轉身的動作冷漠而優雅,步伐穩健地邁向那束引領他回歸溫暖的光。
倉庫外的光線逐漸將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拉長,與昏暗內部形成鮮明對比,就像是從深淵步入光明的使者。
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倉庫內的陰冷與絕望,隻留下季思寒漸行漸遠、被陽光勾勒得溫柔而堅定的背影,每一步都踏向溫清凝所在的方向,那裡,有愛,有溫暖,有他此刻最渴望的安寧。
季思寒低頭,輕輕擁住了溫清凝,聲音裡滿是溫柔與寵溺:“我不是讓你在辦公室裡麵待著嗎,怎麼還是來了?”
溫清凝抬頭,眼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輕聲道:“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季思寒眉頭微蹙,猶豫片刻後,語氣更加柔和:“清凝,你先回辦公室等我,這裡的事情我很快處理好。”
說著,他試圖再次將溫清凝擁入懷中。
然而,溫清凝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她不再看季思寒一眼。
季思寒無奈地妥協,輕輕牽著溫清凝的手,一同踏入了昏暗的倉庫。
溫清凝的目光瞬間被鐵籠中的景象吸引,她的眼神溫柔地掠過坐在地下的時瑜,以及一旁同樣被困的時苒,聲音裡帶著一絲以察覺的顫抖:“時瑜,她沒有傷害我,這一切都是誤會。”
時瑜抬頭,目光中滿是驚愕與不解,看著溫清凝如同救贖之光般出現在眼前,溫清凝的眼眸中滿是真誠與溫暖,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冰霜。
鐵籠外的光線斜斜灑落,將溫清凝的身影勾勒得柔和而聖潔,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春日裡最溫柔的風,輕輕拂過時苒顫抖的心田,帶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慰藉。
溫清凝的神色變得異常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輕聲對季思寒說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時苒”。
“她讓你看到時瑜親手‘殺’了我,這隻是她計劃的第一步”。
“她算準了你對我的深情,知道你一定會為我報仇,讓時瑜生不如死”。
“而這,正是她計劃的第二步。”
說著,溫清凝緩緩走向鐵籠,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她的目光在時苒與時瑜之間徘徊,最終停留在了時苒那張滿是驚恐與不甘的臉上。
倉庫內的燈光在她的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將她襯托得如同審判者一般,冷冽而莊嚴。
溫清凝的神色溫柔,她緩緩開口,聲音清晰而有力:“時苒,你少算了一步”。
“在我傷好之後,我和季思寒已經領證了”。
“沒想到吧?那一刀沒要我性命,反而讓我和季思寒的關係更加堅固”。
“看著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人痛快。”
時苒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恨意,她死死地盯著溫清凝,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而一旁的時瑜,目光始終落在季思寒身上,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季思寒感受到時瑜的目光,微微側頭,四目相對,時瑜的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痛苦都傾訴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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