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凝強壓下心頭的波瀾,勉強擠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那笑容裡藏著不易察覺的苦澀與失望。
她輕聲對白若雪說:“伯母,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話語未落,她的身影已微微踉蹌,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難以言說的重量。
白若雪滿眼擔憂,剛欲開口挽留,卻見溫清凝已轉身,步伐踉蹌地向門口走去。
季思寒眼神複雜,迅速跟上,他大步流星,幾乎是小跑著追上溫清凝,兩人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交錯拉長,顯得格外寂寥。
溫清凝的背影顯得格外單薄,季思寒的手不自覺地伸出,似乎想給予她一絲支撐,卻又在半空中猶豫,最終隻是默默陪伴在她身旁。
路上,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織出一幅落寞的畫麵。
溫清凝的腳步堅定而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宣泄著內心的情緒。
季思寒駕駛著車,緩緩行駛在她身旁,車窗半降,他輕聲呼喚,眼神中滿是溫柔與焦急:“溫清凝,上車吧,我們好好談談。”
溫清凝的目光直視前方,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呼喚,繼續邁動步伐,每一步都踏在季思寒的心上。
夜風拂過,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也似乎在訴說著她的倔強與不甘。
季思寒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車速更加放緩,幾乎與她的步伐同步,他靜靜地陪伴著,等待著她願意回頭的那一刻。
溫清凝的高跟鞋在不平的路麵上輕輕崴了一下,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卻仍倔強地想要站穩,但腳踝處傳來的劇痛讓她不禁蹙起了眉。
她咬緊牙關,臉色微微泛白,卻依然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步伐更加踉蹌。
季思寒見狀,心臟猛地一緊,他迅速將車靠邊停穩,下車後幾步衝到溫清凝身邊。
他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焦急,毫不猶豫地俯身,一把將溫清凝打橫抱起,她的身體輕盈得讓他心疼。
季思寒的動作溫柔而有力,仿佛抱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將她輕輕放在副駕駛座上,溫清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又迅速被複雜的情緒所替代。
車內,溫清凝的神色冷淡如霜,她試圖掙脫季思寒的束縛,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不認識你,放我下去。”
季思寒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他輕撫著溫清凝柔順的長發,聲音低沉而溫柔:“寶寶,不生氣了好不好?”
溫清凝的目光如冰刃般銳利,她冷冷地回應:“我不認識你,更不是你的寶寶,請你放我下去。”
她的語氣裡滿是決絕,仿佛要將兩人之間的過往全部抹去。
季思寒的手微微一顫,他凝視著溫清凝那雙充滿冷漠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
車內,氣氛瞬間凝固,兩人的身影在昏黃的車燈下拉長,顯得格外沉重與壓抑。
溫清凝奮力掙紮著,試圖將車門打開,卻發現它紋絲不動。
情急之下,她脫下了高跟鞋用腳去踹,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聲,顯得格外無力卻又堅決。
季思寒神色疲憊,眼中滿是無奈與哀傷,他輕輕按住溫清凝躁動的雙腳,聲音低沉而充滿懇求:“溫清凝,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溫清凝的臉色在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冷淡,她那雙眸子如同冰封的湖麵,沒有絲毫波瀾,冷冷地回應:“我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她的語氣決絕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兩人之間本就脆弱的關係。
季思寒的神色疲憊到了極點,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踹吧,你能踹開,我跟你姓。”
溫清凝的動作猛地一頓,高跟鞋懸在半空,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季思寒,那雙眸子裡閃過一絲錯愕與掙紮。
昏黃的車燈映照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也映照出她內心的波瀾壯闊。
她微微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定定地看著季思寒,那雙眸子裡的情緒複雜難辨,最終,她緩緩放下了腳,高跟鞋輕輕落在車地板上,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卻仿佛敲響了兩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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