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離開悅嵐公寓,腳步沉重地回到停在門外的勞斯萊斯幻影旁,拉開車門,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駕駛位上。
他背靠著真皮座椅,頭微微後仰,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耗儘心力的風暴。
車內昏暗的燈光映照在他緊鎖的眉頭上,投下一片陰鬱的暗影。
他雙手無力地搭在方向盤上,手指間還殘留著溫清凝話語的餘溫,冰冷而又刺痛。
車外,夜色深沉,霓虹燈光斑駁陸離地灑在車身上,卻照不進他此刻孤寂而冰冷的心房。
季思寒猛地睜開眼,雙拳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以此來抵抗內心的翻湧。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車廂內閃爍不定,腦海中回蕩著溫清凝決絕的話語,心如刀絞。
車窗外,偶爾駛過的車輛劃破夜的寂靜,卻帶不走他心中的一絲煩亂。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每當想到溫清凝那失望透頂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痛,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車內,隻有他沉重而紊亂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
季思寒緩緩睜開眼,指尖輕顫著摸索到車內的煙盒,抽出一支煙,動作顫抖地點燃。
煙霧繚繞中,他的麵容更顯模糊,眼神卻逐漸清醒起來。
他深知,逃避不是解決之道,與溫清凝之間的誤會和隔閡,需要勇氣去麵對,去修補。
然而,自尊與驕傲如同無形的枷鎖,讓他難以邁出那一步。
於是,他隻能依靠著尼古丁的微醺,一根接一根,煙霧在車內盤旋,如同他此刻紛亂的思緒,尋找著出口,卻久久不散。
季思寒手中的煙一支接一支地燃燒,煙霧繚繞間,他的眼神空洞而迷離。
尼古丁的麻醉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慰藉,每一次深呼吸都像是在試圖將心中的痛苦連同煙霧一同吐出。
他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煙盒見底,手指被熏得泛黃,才恍若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
他發動了車子,引擎的轟鳴在空曠的夜色中回蕩,他驅車前往季家,車速飛快,仿佛這樣就能逃離那些不願麵對的過往,可心中的沉重卻如影隨形,窗外的風景如同過眼雲煙,絲毫無法緩解他內心的煎熬。
季家客廳內,燈光柔和,卻照不亮季思寒眼中的陰霾。
剛踏入門檻,季澤楷渾厚的聲音與席曼婷溫婉的語調交織在一起。
席曼婷眼尖,一眼瞥見季思寒步伐踉蹌,臉色煞白,她的心猛地一緊,手中的茶杯險些跌落。
她急忙起身,小跑著迎上前,雙手穩穩扶住季思寒搖晃的身軀,眼中滿是焦急與心疼。
“思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季澤楷也從沙發上站起,一臉愕然,眼前的季思寒衣衫微亂,眼神空洞,與他平日裡的冷靜自持判若兩人。
季思寒輕輕掙開了席曼婷扶住他的動作,神色冷淡地說:“彆碰我。”
他邁開步子,步伐雖顯踉蹌,卻堅定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獨。
席曼婷一臉擔憂,目光緊緊跟隨季思寒的背影,生怕他有個閃失。
季澤楷急忙對席曼婷說:“曼婷,你快跟著思寒,我看思寒狀態有些不對。”
話音未落,席曼婷快步跟上了季思寒,幾乎是小跑著才能勉強與他保持同步。
她的臉上寫滿了焦急與關切,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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