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燈光柔和,氛圍溫馨。
文沁諾與季思寒並肩而坐,兩人偶爾對視。
溫清凝獨自坐在文沁諾對麵,顯得有些孤單。
一道精致的菜肴上桌,文沁諾興奮地夾起一塊品嘗,卻不慎被辛辣的味道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季思寒眼疾手快,立刻拿起一旁的水杯,遞到文沁諾唇邊,眼神中滿是關切。
文沁諾紅著臉,就著季思寒的手喝了幾口水,緩過神來,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這一幕,如同鋒利的刀片,深深刺痛了溫清凝的心。
她看著兩人默契的互動,手中的筷子無意識地在碗裡攪動,苦澀滋味在心頭蔓延。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季思寒精心策劃的小把戲,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溫清凝心中泛起酸楚的漣漪。
季思寒的眼神在文沁諾與溫清凝之間微妙地流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而文沁諾,全然不知這背後的深意,隻是沉浸在那份突如其來的關懷中,臉頰緋紅,眼眸裡仿佛盛滿了星辰。
季思寒輕拍她的背,動作溫柔而自然,仿佛這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卻不知這溫馨的畫麵,在溫清凝的眼中,已化作了一把無形的利刃,割裂著她本就脆弱的心房。
突然,溫清凝也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辛辣氣息嗆到,喉嚨一陣痙攣,咳嗽聲在安靜的餐廳內顯得格外突兀。
她難受地彎下腰,雙手緊握成拳,試圖緩解那陣突如其來的不適。
季思寒見狀,立刻將手中的水杯放到溫清凝手中,這一次,他的眼神裡沒有戲謔,隻有真誠的擔憂。
溫清凝抬頭,眼眶微紅,卻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神色溫柔地對季思寒說了聲:“謝謝。”
燈光下,水珠在她指尖閃爍,映襯著她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苦澀都被這份不經意的關懷所融化。
季思寒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收回關切的目光,神色冷淡了幾分,疏離地說:“不用謝,誰讓你是沁諾的朋友呢。”
文沁諾聞言,望向溫清凝,神色中帶著幾分溫柔與擔憂:“清凝,你真的沒事嗎?”
溫清凝勉強擠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輕輕搖頭:“我真的沒事,隻是突然被辣到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說著,她緩緩抬起手,纖細的指尖輕觸眼角,輕輕抹去那不經意間滑落的淚痕,燈光下,那晶瑩的淚珠在她指尖閃爍,如同晨曦中凝結的露珠,脆弱而又美麗,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突然,季思寒的手機在桌子上嗡嗡地震動起來,屏幕閃爍著“林特助”三個字。
他眉頭微蹙,猶豫片刻後,還是輕輕按下了拒接鍵。
但手機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幾乎是在他掛斷的同時,再次固執地響起。
季思寒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時衣擺輕輕拂過椅子,帶起一陣細微的風聲。
他邁步走向餐廳外,背影在柔和的燈光下拉長,顯得有些孤寂。
門外的走廊上,他停下腳步,按下接聽鍵,眉頭緊鎖,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凝重。
林特助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隱約可聞的背景雜音,讓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緊迫的氣息。
季思寒偶爾點頭,手指輕輕敲打著牆麵,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林特助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而急切地傳入季思寒的耳中:“季總,我們查到了清凝小姐家人的信息了,他們現在就在楓江,生活得很好”。
“而且,上次為清凝小姐捐血的那個女孩,就是清凝小姐的親妹妹,溫瑾萱。”
季思寒聞言,眸光微閃,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麵色蒼白卻堅定地為溫清凝捐血的女孩身影。
他眉頭緊鎖,神色冷淡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他邊說邊走到走廊的儘頭,透過窗戶望向外麵漆黑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風從窗外吹入,拂動他的衣角,似乎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驚訝。
林特助的聲音透過手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季總,要把這麼好的喜事告訴清凝小姐嗎?”
季思寒緩緩回頭,目光穿過半開的門縫,落在餐廳內正與文沁諾低聲交談的溫清凝身上。
她臉上的笑容溫婉而勉強,似乎還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憂傷。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不用,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她。”
說完,他輕輕合上門,將手機貼近耳邊,繼續與林特助交談。
門縫裡透出的柔和燈光,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在冰冷的走廊地麵上,與餐廳內的溫馨氛圍形成鮮明對比,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季思寒神色冷淡,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能直視到遠方的楓江,“溫清凝的父母現在住在哪裡?明天我去看一下。”
林特助在手機那頭恭敬地回答:“溫家,清凝小姐的父親叫溫承澤,母親叫蘇靜宜”。
“他們兩個已經在楓江站穩了腳跟,並且名下還有一個公司,是溫氏集團。”
季思寒聞言,微微一愣,沒想到溫清凝的父母這麼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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