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輕輕推開了溫清凝,他的動作雖輕柔,但神色依舊冷淡如霜。
“溫清凝,我真的很累,沒時間和你重蹈覆轍了。”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溫清凝的身體微微一晃,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
她神色緊張,眼中滿是絕望與不舍,雙手無助地垂落,指尖微微顫抖。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在打擾你了。”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傳入季思寒的耳中。
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淚水在臉頰上劃出一道道晶瑩的淚痕,如同斷線的珍珠,散落一地。
她緩緩轉身,步伐踉蹌,每一步都似乎在耗儘她最後的力氣。
季思寒目光複雜地凝視著溫清凝漸行漸遠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才緩緩轉身,驅車駛向溫家。
溫家宅邸燈火闌珊,映照出一派寧靜與祥和。
溫承澤得知季思寒親臨,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忐忑,他匆忙整理衣襟,迎出門外。
月光下,季思寒的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他步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在夜風中輕輕擺動,眉宇間透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疲憊。
溫承澤快步上前,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季總。”
季思寒輕輕點頭,神色淡然,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每一步都踏得異常沉重。
客廳內,季思寒緩緩落座於柔軟的沙發上,身體不由自主地陷了進去,疲憊仿佛瞬間將他包圍。
他微微眯起雙眸,仔細地打量著站在麵前的溫承澤,心中暗自思量。
溫承澤的麵容慈祥而溫和,眉宇間確實有著溫清凝的影子,尤其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仿佛訴說著同樣的倔強與不屈。
然而,溫承澤的眼睛卻比溫清凝更加深邃,閃爍著曆經世事的沉穩。
季思寒的神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疲憊,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你們溫家,有幾個小姐?”
溫承澤的神色微微一閃,猶豫片刻後,他選擇了隱瞞,神色恭敬地回答:“一個,溫瑾萱是我唯一的女兒。”
說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一旁,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季思寒聞言,目光深邃地望向溫承澤,那雙眸子裡仿佛藏著無儘的深淵,讓人無法窺探其真實想法。
他輕輕歎了口氣,身體微微後仰,陷在柔軟的沙發中,疲憊與無奈交織在他的眉宇間,形成一幅複雜的畫麵。
季思寒的神色愈發疲憊,他輕輕閉上眼,聲音低沉而沙啞:“當我問出這個問題時,答案已在我心中。”
溫承澤心頭一緊,麵色雖未變,但額間已滲出細密汗珠,他強作鎮定,恭敬地道:“,季總,溫家隻有一個小姐,那便是溫瑾萱。”
說話間,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衣角,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慌亂。
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與不安。
季思寒的神色愈發沉重,雙眼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緩緩開口:“那溫清凝呢?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溫承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的汗珠更加細密,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沒想到季思寒居然知道自己14年前丟失的大女兒叫溫清凝。
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雙手無助地攥緊衣角,眼中滿是震驚與慌亂。
季思寒看出來溫承澤的慌張,神色疲憊地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我就開個玩笑,你們溫家該不會……還有一個小姐吧?”
溫承澤的神色瞬間變得異常緊張,額頭上的汗珠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他連忙擺手否認,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沒有,季總,溫家隻有一個小姐,瑾萱她……她是我們全家的驕傲。”
說著,他試圖用衣袖抹去額頭的汗珠,但那細密的汗珠仿佛無窮無儘,讓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慌亂而無力。
他的眼神在躲避,不敢與季思寒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雙眸對視。
季思寒的神色愈發疲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諷刺,“哦,全家的驕傲呢?你們溫家在楓江,確實是風生水起啊。”
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雖遠卻引人矚目。
溫承澤的神色恭敬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季總的誇獎,我們溫家一直努力,希望能為楓江做出更多的貢獻”。
“季家,也定會越來越好的。”
季思寒輕輕擺了擺手,那動作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疏離與疲憊,“我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說著,他緩緩站起身,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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