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晚上,季思寒輕輕推開悅瀾公寓的門,屋內一片沉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與遠處模糊的街燈光影交織。
他放輕腳步,以為溫清凝已沉入夢鄉,心中既忐忑又帶著一絲溫柔的期盼。
穿過客廳,他緩緩步入臥室,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給這靜謐的空間添上一抹柔和的銀輝。
臥室內空無一人,季思寒的心猛地一沉,以為溫清凝或許是出去散步了,剛要轉身離開,一抹不易察覺的暗紅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疑惑地走向廚房,月光稀薄,廚房內一片昏暗,但那抹顏色卻異常刺眼。
蹲下身,季思寒的手指輕輕觸碰地麵,指尖傳來一絲濕潤與涼意——是血。
血跡斑駁,沿著地磚的縫隙蜿蜒,像是無聲地訴說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聲呼吸都變得異常沉重,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寒冰般緊緊包裹著他。
這血跡早已乾涸,季思寒的聲音顫抖著,一遍遍呼喊溫清凝的名字,卻隻換來空曠房間裡的回音,無人應答。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
月光下,季思寒的臉色蒼白如紙,他急忙奔回臥室,拉開衣櫃的門,裡麵空蕩蕩的,沒有溫清凝的身影。
他又衝向陽台,探出頭去,夜色中除了飄落的雪花,什麼也沒有。
季思寒的心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攥住,疼痛難忍。
他轉身,目光落在床頭的照片上,那是他和溫清凝的合照,照片中的她笑得那麼燦爛,而此刻,卻生死未卜。
季思寒的手微微顫抖,急忙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指尖快速劃過屏幕,給溫清凝撥去了電話。
然而,鈴聲卻在寂靜的臥室中突兀地響起,清晰而刺耳,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他的心猛地一緊,目光瞬間鎖定了床頭櫃上那不斷震顫的手機。
他快步上前,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拿起溫清凝的手機。
屏幕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指輕輕按在解鎖鍵上,指紋識彆的瞬間,屏幕應聲而開,照亮了他滿是焦慮的臉龐,也映照出一張張照片,記錄著兩人曾經的歡笑與甜蜜,此刻卻顯得格外刺眼。
季思寒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將溫清凝的手機輕輕放回原位,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他退回幾步,站在臥室中央,拿起自己的手機,指尖微微顫抖地撥通了林特助的號碼。
電話那頭,林特助的聲音迅速響起,帶著一貫的恭敬:“季總?”
季思寒的神色在昏黃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緊張,他低聲而急促地說:“你快點來悅瀾公寓!”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目光再次掃過空蕩蕩的臥室,心中那份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他緊握雙拳,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麵飄落的雪花,等待著林特助的到來,每一秒都如同漫長的煎熬。
不久之後,林特助匆匆趕到,肩頭還掛著幾片未化的雪花,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銀光。
他站定在季思寒麵前,神色恭敬:“季總。”
季思寒轉過身,目光深邃,神色緊張而急切:“你立刻去調查一下溫清凝最近的行程,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要快!”
林特助聞言,立刻點頭,轉身欲走,卻又被季思寒叫住:“還有,聯係所有她能去的地方,無論多晚,都要確認她是否在那裡。”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林特助匆匆離去的背影上,季思寒的目光緊緊跟隨,心中那份不安如同潮水般翻湧,難以平息。
不久之後,林特助匆匆返回,手裡拿著一份監控錄像,神色凝重而恭敬:“季總,這是三天前的監控,清凝小姐……她的手在滴血,之後倒在了雪地裡,其餘的線索都找不到。”
季思寒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眼前閃過溫清凝倒在雪地中的畫麵:她身穿白色羽絨服,臉色蒼白如雪,右手無力地垂在身旁,指尖還滴落著鮮紅的血液,與周圍潔白的雪地形成鮮明對比。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她身上,漸漸將她覆蓋,而她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絲毫動靜。
季思寒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他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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