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凝的聲音帶著哭後的沙啞,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季思寒,質問道:“你今天提要孩子的事,是不是以後想用孩子捆住我?即使我知道了自己的家人還活著,你也不會讓我回去,對嗎?”
季思寒的神色更加無助,眼中滿是深深的無奈與真摯:“清凝,你相信我,我不會用孩子捆住你的一生”。
“至於要孩子的事,那完全是出於彆的事情……”。
溫清凝聲音沙啞,眼眶泛紅,緊咬著下唇,仿佛要用儘全力才能擠出話語:“你自己信嗎?”
她的眼神中交織著痛苦與疑惑,如同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朵,脆弱而堅韌。
季思寒神色疲憊,眼中滿是深深的自責與無奈,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真摯:“我並不是想拿孩子威脅你。”
他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溫清凝,卻又在半空中停下,生怕自己的舉動會再次傷害到她。
溫清凝的目光如利劍般穿透季思寒的防禦,聲音顫抖:“那要孩子是為了什麼?你說啊!”
她的淚水再次滑落,滴落在緊握的拳頭上,濺起一片片心碎的水花。
季思寒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終究沒能擠出半個字,他的沉默如同冰冷的利刃,深深刺痛了溫清凝的心。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既有愛意殘留,也有心灰意冷。
轉身之際,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季思寒猛地伸出手,緊緊拉住了溫清凝的胳膊,那力度裡藏著不舍與挽留。
溫清凝的眼眶再次濕潤,她憤怒地一甩手,掙脫了他的束縛,那一刻,兩人的影子在地上交錯、拉扯,最終漸行漸遠。
季思寒的神色疲憊至極,眼眶微微泛紅,他啞著嗓子,幾乎是在懇求:“你要去哪?”
溫清凝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微微顫抖,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沙啞而決絕:“不用你管!”
季思寒的眼神裡閃過一抹痛楚,他提高了音量,卻仍保持著克製:“你要是今天踏出這裡,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家人在哪!”
溫清凝猛地轉過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季思寒,你……威脅我?”
她的眼神裡滿是震驚與絕望,仿佛季思寒的話是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插進了她的心。
季思寒的神色疲憊到了極點,嘴唇微動,終於艱難地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這三個字,像是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溫清凝望著他,眼神裡滿是失望與冷漠,她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再給予,隻是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向臥室走去。
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踏在了季思寒的心上。
臥室的門被重重關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將兩人徹底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門縫裡透出的昏黃燈光,映照著季思寒孤獨而落寞的身影,他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
臥室內,溫清凝蜷縮在角落,背靠著冰冷的牆,雙腿曲起,緊緊環抱住自己,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滑落,打濕了衣襟。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她細微的抽泣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望向窗外的夜色,心中充滿了不解與哀傷。
她不明白,為何季思寒要隱瞞真相,將自己置於如此痛苦的境地。
黑暗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仿佛被全世界遺忘,隻有淚水陪伴,訴說著無儘的委屈與不解。
窗外,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隻有幾顆稀疏的星辰在天際閃爍,仿佛是遙遠而冷漠的旁觀者。
屋內,昏黃的燈光努力穿透黑暗,卻隻能照亮方寸之地。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與涼意,窗簾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每一次擺動都像是在訴說著未了的情緣。
溫清凝蜷縮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下更顯柔弱,四周的寂靜被她的抽泣聲緩緩撕裂,每一滴淚水都承載著無法言說的沉重與心痛,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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