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一陣冷風隨之湧入,帶來一絲不屬於室內的寒意。
來人是季思寒,他身穿一件深色大衣,麵容清冷,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急。
目光掃過病房,見到虞綺媚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愣,眉頭不經意地皺起,但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冷淡神色。
“清凝呢?她走了嗎?”
季思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擊在空氣中。
蘇靜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一絲勉強的微笑:“清凝,走了一會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季思寒的信任與依賴,儘管身體虛弱,卻依然儘力保持著平靜與從容。
季思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尤為刺眼。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
蘇靜宜躺在床上,臉色白得透明,卻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細若遊絲:“綺媚,你不是說幫我削蘋果嗎?怎麼刀都掉地下了,也不撿起來呢?”
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責備,更多的卻是對虞綺媚的掩護。
虞綺媚的身軀一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顫抖著手,緩緩蹲下身去撿那把匕首。
手指觸碰到冰冷的刀柄時,她仿佛被電了一下,猛地縮回手。
虞綺媚顫抖著手,終於將那把匕首撿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床邊的小桌子上。
匕首上的寒光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映照著虞綺媚滿是淚痕的臉龐。
季思寒站在門口,神色冷淡地望著這一幕,他的目光在匕首上停留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削蘋果,需要用這種刀嗎?”
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溫度,仿佛是在詢問一件與他毫不相乾的事情。
虞綺媚的身體微微一顫,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季思寒也不想再聽她的回答,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隻留下一串冷漠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中回響。
外麵,寒風再次席卷而入,他環顧四周,夜色下的醫院後花園顯得異常寂靜。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濕潤的地麵上。
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不遠處的草叢旁,那裡,溫清凝安靜地蹲著,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隻有偶爾抬頭望向遠方的動作,才透露出她一絲的存在感。
季思寒放輕腳步,悄然無聲地靠近,仿佛怕驚擾到這份難得的寧靜。
他站在溫清凝身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月光下,溫清凝的發絲泛著柔和的光澤,她的背影顯得格外瘦弱而孤獨,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季思寒靜靜地在溫清凝身後陪了她一會兒,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卻也似乎帶走了些許心頭的煩憂。
溫清凝似乎是待夠了這片孤寂,緩緩轉身,想要離開。
可剛一站起身,身子猛地一晃,眼前一陣發黑,雙腿如棉花般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
季思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有力的大手穩穩扶住了溫清凝纖細的腰肢。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靠在他的臂彎裡,宛如風雨中搖曳的嬌花,脆弱而惹人憐愛。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疊在一起,定格成了一幅靜謐而又微妙的畫麵。
溫清凝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無意識地環住了季思寒的腰,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綿長,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憂慮都被這份溫暖所融化。
季思寒能感受到她微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他輕輕地擁抱著她,沒有言語,隻是用行動傳遞著無聲的安慰。
月光將他們籠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暈中,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馨而寧靜,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定格在這靜謐的夜晚。
夜色愈加深沉,四周被一層薄薄的霧氣輕輕籠罩,醫院的燈光在霧氣中暈開,朦朧而柔和。
遠處,幾點星光穿透雲層,點綴著墨色的天幕,仿佛是遙遠世界的燈火,靜靜地注視著人間的悲歡離合。
一陣夜風吹過,帶來了濕潤的泥土氣息和遠處花草的淡淡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季思寒與溫清凝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花園的一角,周圍的一切仿佛都為之靜止,隻留下他們相依的身影,在這寧靜的夜色中,繪出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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