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神色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是通知你,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
“我們下個星期辦婚禮,具體位置當天告訴你。”
季澤楷聞言,臉色鐵青,怒氣衝衝地跨前幾步:“季思寒,結婚是兒戲嗎?你這樣草率決定,對得起季家嗎?”
季澤楷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然已憤怒到了極點。
他的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痛心,仿佛看著一個自己親手塑造的藝術品,正一點點走向毀滅。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慵懶,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我今年二十三了,不結婚等死了辦冥婚嗎?”
季澤楷被氣得臉色鐵青,嘴唇微微顫抖,卻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季思寒,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
季思寒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精準無誤地插進了他的心臟。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整個人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季思寒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心中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突然,季澤楷笑了,那笑容卻不含絲毫溫度,神色冷淡如冬日寒冰,他緩緩開口:“你奶奶離世未滿三年,你要為她守孝,三年內不得結婚。”
話語落下,客廳內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季思寒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一時語塞。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轉向牆上掛著的那幅奶奶慈祥的遺像,照片中的老人笑容溫暖,仿佛還在慈愛地望著他。
季思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抿緊了唇,眼神中閃過一抹掙紮與不甘,最終隻能無奈地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季澤楷笑了,那笑容裡不含一絲溫度,神色冷淡得如同冬日裡最堅硬的寒冰。
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冰錐:“你要想和溫清凝結婚,隻能在靈堂舉辦,你覺得溫家人會同意嗎?”
季思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難辨,他緊抿著唇,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煙盒,抖出一根煙,點燃。
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被抽離了靈魂。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煙霧從口鼻中噴出,形成一圈圈迷離的旋渦。
煙蒂在指間燃燒,火星跳躍,就像他此刻煩躁不安的心情。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地抽煙,任由煙霧模糊了他的麵容,也模糊了前方的路。
突然,季思寒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他猛地抬起頭,:“季墨宸為什麼能和溫瑾萱結婚呢?。”
季澤楷聞言,神色依舊冷淡如霜,他緩緩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是長子,也是長孫。”
“季家的規矩,長子需承擔更多責任,包括為家族犧牲個人幸福的準備。”
“墨宸的情況特殊,他的婚姻是家族權衡利弊後的結果,與你不同。”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季澤楷的臉上,映照出他緊鎖的眉頭和冷硬的下巴線條。
他的身影在昏黃的月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而威猛,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季思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眼神冰冷地直視著季澤楷:“這規矩,隻對我吧?”
季澤楷的神色竟意外地柔和下來,他輕輕一笑,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你猜對了。”
“我就是不讓你和溫清凝結婚。”
“你要是和溫清凝結婚,你就是不孝,對不起你奶奶。”
月光下,季澤楷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嚴。
季思寒的臉色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蒼白,他緊握著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疼痛讓他清醒。
他瞪大眼睛,眸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仿佛一頭被困住的猛獸,正奮力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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