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的神色越發冷淡,他輕輕甩開雲舒月搭在他臂彎上的手:“去換一件得體的衣服,這樣的穿著,在這樣的場合,不合適。”
雲舒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隨即換上一副溫柔的委屈模樣,輕聲說道:“思寒,我有屁股有胸,為什麼不可以這樣穿?我隻是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展現給你和賓客們。”
季思寒的目光如同寒冰,沒有絲毫動搖:“丟人。”
話落,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大廳深處走去,隻留下雲舒月一人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神中滿是錯愕與不甘。
陽光斜照在她的身上,卻似乎照不進她那顆此刻被失落填滿的心。
雲舒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不甘與失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朝花園走去,心中盤算著如何找回場子。
步入花園,綠意盎然中,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涼亭中的溫清凝,正與一旁的陳煜霖談笑風生。
溫清凝摘下了墨鏡,露出清澈如水的眼眸,陽光透過樹葉間隙,斑駁地灑在她恬靜的臉上,為她平添了幾分溫柔。
雲舒月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嫉恨,隨即款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喲,這不是溫清凝嗎?怎麼,今天也有臉來參加季婉萱的滿月宴?”
話語間,她刻意提高了音量,引來周圍幾道好奇的目光。
原本都沒人注意這一隅,雲舒月一開口,仿佛平靜湖麵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漣漪迅速擴散,周圍賓客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彙聚於此。
溫清凝的神色微變,強裝鎮定,迅速將墨鏡重新戴好,起身欲走,以避開這場無端的風波。
但雲舒月豈會輕易放過她,嘴角掛著一抹勝利者的冷笑,步步緊逼,仿佛貓捉老鼠般戲謔:“怎麼,這就想走了?還是說,怕被眾人看到你寒酸的樣子,影響了溫家的顏麵?”
說著,她故意用手輕輕拂過身旁的一株名貴花卉,花瓣隨風輕顫,恰似她此刻得意又刻薄的心情。
溫清凝不想引人注目怕引來麻煩,深吸一口氣,刻意將聲音壓低:“雲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話音未落,雲舒月卻猛地伸出手,直逼向溫清凝臉上的墨鏡,意圖揭露她的“真麵目”。
陽光下,墨鏡的反光閃過一道淩厲,溫清凝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陳煜霖迅速反應,他的大手穩穩地握住了雲舒月纖細的手腕,力度恰到好處,既不過分粗魯,又足以製止她的動作。
雲舒月的身體失去平衡,踉蹌一步,被陳煜霖輕輕一甩,穩住了身形卻也偏離了原位,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愕然。
雲舒月的嫉妒如烈火燎原,她冷笑一聲,語氣尖銳:“你說我認錯人了?那你把墨鏡摘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那賤人!”
陳煜霖擋在溫清凝身前,他的聲音溫和:“雲小姐,我朋友臉過敏了,不宜見人。”
雲舒月卻不依不饒,她的目光如刀,死死盯著溫清凝:“過敏?剛才我看得清清楚楚,臉完好無損!彆想騙我!”
說著,她猛地向前一步,幾乎要貼上溫清凝,手指顫抖著指向溫清凝的墨鏡,仿佛要穿透那層薄薄的鏡片,看到她隱藏的秘密。
陽光在她的指尖跳躍,映照出她扭曲的麵容,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
季思寒聞訊趕來,身影如一陣疾風掠過人群,瞬間出現在爭執的核心。
陽光在他的輪廓上勾勒出一層金邊,卻掩不住他眉宇間的寒意。
他掃視一圈,目光最終定格在雲舒月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周圍賓客的神色瞬間變得恭敬,紛紛低語,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讓出了一片空地。
“季總。”
陳煜霖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卻依舊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雲舒月見狀,嫉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燒,她幾乎是尖叫著撲向季思寒:“思寒,你看,那是溫清凝,那個賤人!她居然敢偷偷來參加季婉萱的滿月宴!”
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溫清凝的臉上,卻被季思寒的眼神製止,空氣中仿佛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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