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辰趴在地上,嘴角掛著血絲,眼神滿是瘋狂。
他深知,今日難逃一死,索性豁了出去,決定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揭露一個深藏已久的秘密。
他艱難地抬起頭,聲音沙啞而低沉:“季總,你可知溫清凝……早在一年之前,就已身懷有孕。”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十四個月前,那時她已孕兩月有餘。”
“你算算,若孩子平安降生,到如今,應是六個多月大……”
說到此處,周煜辰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絲哀傷,仿佛在回憶著與溫清凝共度的那些遙遠時光。
季思寒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錯綜複雜,他緊抿著唇,目光如同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些他以為早已遺忘的歲月。
他低沉著嗓音,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有孩子,不假……是個小女孩,孩子的父親是陳煜霖。”
周煜辰聞言,臉上綻放出諷刺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裡啊。”
“十四個月前,她已懷孕兩月有餘,孩子的父親怎會是陳煜霖?她與陳煜霖結婚可未滿一年呢!”
他艱難地撐起上半身,痛苦的看向季思寒,眼中滿是戲謔與同情交織的光芒,仿佛看著一個即將出深淵的可憐人。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季思寒的臉色蒼白如雪,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愕然,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僵立在原地。
季思寒的神色在這一刻變得異常複雜,他緊鎖著眉頭,雙眼仿佛能穿透周煜辰的靈魂。
他低沉著嗓音,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煜辰艱難地扯動嘴角,神色痛苦而諷刺:“你心中已知曉答案。”
季思寒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看好林淺,送周煜辰去醫院。”
話落,他轉身離去,腳步略顯踉蹌,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疼痛難忍。
半個小時後,季思寒驅車直達陳家大門,他臉色陰沉,眸光深邃,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
保安們見狀,哪敢阻攔,紛紛退避三舍。
更何況,季思寒身後還跟著數十名身著黑衣、麵容冷漠的保鏢,氣勢洶洶,如臨大敵。
陳家客廳內,溫馨而寧靜,柔和的燈光下,陳煜霖與溫清凝正彎腰陪著季瑾瑜和季溫檸兩個孩子搭積木,笑聲與歡語交織,其樂融融。
突然,門廳處傳來的喧鬨打破了這份寧靜。
四人抬頭望去,隻見季思寒大步流星地走進,那張平日裡清冷的臉龐此刻更添了幾分寒意,眼神複雜地掃過每一個人,讓在場的眾人心頭都是一凜。
陳煜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勉強維持著恭敬的姿態,聲音卻已帶上幾分不悅:“季總,你這和私闖民宅有什麼區彆?”
話音未落,季思寒隻是冷冷地一揮手,那些黑衣保鏢訓練有素,迅速而無聲地將陳煜霖團團圍住,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溫清凝的臉色瞬間變得緊張而蒼白,她下意識地擋在孩子們麵前,雙手緊握成拳,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季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燈光映照下,她的眼中滿是驚疑與不安,而季思寒隻是沉默不語,眼神如冰刃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氣氛一時凝固到了極點。
季思寒強行讓情緒平靜下來,神色複雜地望著溫清凝,緩緩開口:“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的嗎?”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
溫清凝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不明白,為何季思寒會突然問起這些。
季思寒的目光在兩個孩子身上來回遊移,神色愈發複雜:“幾個月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溫清凝更加懵了,她不明白季思寒為何會有此問,但還是如實回答:“兩個孩子是龍鳳胎,六個多月。”
說完,她緊張地攥住了衣角,目光緊緊鎖在季思寒臉上,等待著他的下文。
燈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細微,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季思寒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他蹲下身,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季瑾瑜稚嫩的臉頰,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孩子的眼中閃爍著好奇與不解,卻也莫名地與季思寒的目光相遇,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隻留下無儘的謎團在空氣中緩緩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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