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澤剛推開家門,入目便是陳煜霖將溫清凝死死壓在沙發上,溫清凝發絲淩亂,衣衫不整,正拚命掙紮,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蘇靜宜嚇得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溫承澤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雙眼瞬間瞪得通紅,怒吼一聲:“畜生!”
他大步衝過去,抬腳狠狠踹在陳煜霖後背。
陳煜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向前撲去,重重摔在地上。
溫清凝趁機掙脫,蜷縮在沙發一角,瑟瑟發抖。
溫承澤站在陳煜霖身前,胸膛劇烈起伏,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聲音都變了調:“你竟敢做出這種事!”
溫承澤顧不上再理會癱在地上的陳煜霖,轉身疾步走向蜷縮在沙發一角的溫清凝。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像是被寒風侵襲的幼獸,發絲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衣衫不整處露出大片肌膚,泛著不正常的紅。
溫承澤慌張得雙手都在顫抖,卻還是穩穩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動作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什麼易碎品,輕輕裹住了溫清凝。
他蹲下身,與溫清凝平視,神色擔憂得眼眶都泛了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清凝,我是父親,彆怕,有我在。”
溫承澤怒目圓睜,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他猛地衝到陳煜霖身前,一腳踢在他肩頭,吼道:“你這個畜生!你掐她乾嘛!”
陳煜霖被踢得翻倒在地,他痛苦地捂住頭,身體蜷縮成一團。
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他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懊悔與痛苦:“我……我也不想這樣。”
“我來溫家,隻是想見清凝一麵,我……我不知道怎麼的,剛才體內就像有團火在燒,控製不住自己,對清凝說了那些重話。”
陳煜霖蜷在地上,額角的冷汗浸濕了發絲,黏在蒼白的皮膚上。
他忽然渾身一震,瞳孔驟縮——記憶如毒蛇般咬住後頸。
那杯水。
齊若涵的指尖塗著淡粉色甲油,輕輕搭在他手背,聲音甜得發膩:“煜霖哥哥,喝完再走嘛。”
她胸前的珍珠項鏈垂落,隨著動作輕晃,在他腕間劃過一道涼意。
他當時竟沒多想,仰頭飲儘。
此刻喉間卻泛起鐵鏽味,仿佛那杯水裹著碎玻璃,一路割開食道。
“是她……”
他嘶啞地擠出兩個字,指甲深深摳進地毯。
桂花糖糕的碎屑紮進掌心,和記憶裡齊若涵的笑重疊成刺。
陳煜霖痛苦地揪著頭發,嘶吼道:"溫叔叔,清凝,這不是我本意!我被下套了!"
他猛地抬頭,血絲爬滿眼白,喉結劇烈滾動著咽下血腥氣。
話落他踉蹌著站起,西裝褲擦過滿地桂花糖糕碎屑,朝著蜷在沙發角的溫清凝撲去。
"彆過來!"
溫清凝突然尖叫,像受驚的鹿崽撞進溫承澤懷裡。
她裸露的肩頭還沾著陳煜霖的指印,此刻隨著顫抖泛出青紫。
陳煜霖在離她三步處硬生生刹住腳步,膝蓋"咚"地砸在瓷磚上。
陳煜霖雙手死死摳住地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縫間漸漸滲出暗紅的血跡,像雪地上綻放的毒花。
他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清凝,對不起……對不起!"
溫清凝蜷在溫承澤懷裡,聞言猛地一顫。
她眼前又浮現出方才的畫麵——陳煜霖猙獰的麵孔,撕扯衣料的手,掐進肌膚時帶來的刺痛。
此刻那些指印在她肩頭泛著青紫,像毒蛇的烙印。
她死死攥住父親的西裝,指甲幾乎要穿透布料,尖叫道:"彆過來!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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