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棲月眼波流轉,瞧著季思寒左臂那不斷滲出的鮮血,紅唇輕勾,帶著幾分放蕩不羈,扭頭對身後的黑衣人道:“趕緊去找兩個頂尖的醫生過來,可彆讓咱們的季總失血過多死了,那多無趣。”
黑衣人得令,迅速散開。
季思寒聽到這話,緊繃的身軀微微一鬆,握槍的手指緩緩鬆開,那抵在風棲月額頭的槍,一點點垂落至身側。
月光灑在槍身,泛著冷冽的光,他喘著粗氣,目光卻依舊死死鎖住風棲月,似在警惕她下一秒的舉動。
風棲月踩著滿地碎玻璃緩步逼近,金屬靴底與血泊發出黏膩的聲響。
她忽然抬手捏住季思寒下巴,幽藍機械紋路在頸側泛著冷光:"我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
指節順著他喉結滑向鎖骨:"剛才在地下室,你看向那個女生的眼神很溫柔。"
她俯身時發梢掃過他滲血的傷口:"她是誰啊?”
“讓你不惜將自己留下也要換她離開。"
季思寒垂眸不語,左臂傷口的血順著指縫滴在碎石上,在月光下凝成暗紅的珍珠。
他倚著潮濕的牆緩緩下滑,卻仍用未受傷的右手攥緊了槍。
月光被烏雲撕開一道裂口,兩位醫生提著藥箱踉蹌衝來時,季思寒正倚著牆根緩緩下滑。
血珠順著他蜷曲的小指滾落,在青灰色磚石上拖出蜿蜒的紅痕,像被揉碎的朱砂。
"怎麼留這麼多血?"
老醫生顫抖著掀開他浸透的襯衫,左臂傷口猙獰外翻,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粉白。
碎玻璃碴混著血塊嵌在皮肉裡,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
風棲月倚在探照燈柱旁,金屬靴底碾過滿地血泊發出黏膩的聲響。
她歪頭看著醫生手忙腳亂地剪開袖管,頸後幽藍紋路隨著笑聲泛起漣漪:"他左臂中槍了——"
尾音拖得慵懶,像在談論今夜月色:"不過季總硬氣,硬撐著你們來才倒。"
老醫生額角沁出冷汗,手抖得幾乎握不住鑷子:"你們有這時間把他送醫院不好嗎?”
“在這裡取子彈就等於真菌手術!"
他指著季思寒左臂翻卷的傷口,碎玻璃在皮肉間泛著冷光,血水正順著磚縫蜿蜒成河。
風棲月忽然輕笑出聲,金屬靴底碾過滿地玻璃碴,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她倚著燈柱斜睨過來,頸後幽藍紋路在月光下泛起漣漪:"你趕緊給他止血。"
紅唇勾著漫不經心的弧度,指尖卻掐進掌心:"彆沒等到醫院,人就失血過多死了——那多無趣。"
兩位老醫生額頭布滿汗珠,鑷子夾著碎玻璃的手微微顫抖,血珠不斷從季思寒傷口滲出。
這時,一個黑衣人貓著腰,快速穿過滿地狼藉,湊到風棲月耳邊低語幾句。
風棲月聽後,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紅唇輕啟,帶著那慣有的放蕩不羈,看向季思寒:“喲,我手下抓到了個女生,你想不想見啊?”
季思寒原本因疼痛而緊繃的臉瞬間變色,如被狂風驟雨侵襲的湖麵,滿是慌亂。
他以為溫清凝在逃跑過程中被抓到了,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恐懼如潮水般翻湧。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可失血過多的身子卻不聽使喚,剛撐起一點,便像斷了線的木偶般,一晃又跌坐回去。
他急切地抬起頭,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幾分虛弱與哀求:“你彆傷害她好不好?”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與臉上的絲絲血汙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風棲月眼波一轉,見季思寒這副模樣,紅唇微揚,發出一串清脆卻帶著幾分邪氣的笑聲,抬手示意黑衣人。
黑衣人得令,轉身隱入黑暗,不多時,便推搡著一個女生過來。
季思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著那逐漸靠近的身影,雙手不自覺攥緊,指節泛白。
待那女生完全暴露在月光下,他瞳孔驟然一縮,緊繃的身體猛地一鬆,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竟是葉星眠!
她發絲淩亂,臉上帶著幾分驚恐,卻無大礙。
季思寒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整個人無力地倚靠在牆上,眼神裡那股子狠厲與警惕,也漸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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