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倚在雕花窗欞邊,看著鐵藝欄杆外飄落的銀杏葉,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風棲月倚在門框上,指尖把玩著銀質打火機,火苗在她瞳孔裡跳動:"季總這副表情,倒像是我在虐待您。"
她忽然走近,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發出悶響。
季思寒聞到她發間殘留的雪鬆香,後背不自覺繃緊。
風棲月忽然駐足,與季思寒僅一步之遙,她輕輕將一杯溫水放在雕花窗旁的小桌上,水珠沿著杯壁緩緩滑落,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光芒。
季思寒目光掠過那杯水,眼神淡漠,隨即又轉向窗外紛飛的銀杏,仿佛那才是值得他關注的事物。
風棲月輕笑一聲,眼中閃爍著光芒:“放心,沒在裡麵下東西,本小姐還不至於用這種手段。”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幾分戲謔。
季思寒神色未動,冷冷開口:“風棲月,你究竟意欲何為?”
“將我一個大男人囚禁於此,好玩嗎?”
風棲月忽然放聲大笑,笑聲如銀鈴般在室內回蕩。
她歪著頭,發絲垂落肩頭,眼中滿是戲謔:"好玩啊,我就喜歡看你想逃又逃不掉的樣子,像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雄獅,多有趣。"
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季思寒的衣袖,仿佛在逗弄一隻獵物。
季思寒微微挑眉,神色冷淡如冰,目光如利刃般刺向她:"風棲月,你心裡有問題。"
窗外銀杏葉飄落,有幾片飄進室內,落在兩人之間,仿佛在為這場對峙增添幾分蕭瑟。
季思寒眸中寒光驟起,猛然伸手掐住風棲月纖細的脖頸,將她狠狠抵在雕花窗欞上。
木框硌得她後背生疼,卻見她唇角上揚,非但不掙紮,反而仰起頭露出白皙脖頸,喉間溢出低笑,眼尾泛著病態的嫣紅。
"你終於肯碰我了。"
她指尖撫上他暴起青筋的手背,雪鬆香混著呼吸噴在他腕間:"掐死我啊,像你夢裡那樣。"
季思寒手指驟然收緊,卻在觸到她跳動的脈搏時猛地鬆力。
他後退半步,衣袖被她扯得皺起,冷聲道:"風棲月,你以為我和你調情呢?"
窗外銀杏葉簌簌落在她發間,像一頂荒唐的冠。
風棲月見他始終冷著臉不搭理自己,心中那股子頑劣勁兒猛地竄了上來。
她轉身走向牆邊,從暗格中取出一把精致手槍,黑亮的槍身散發著冰冷光澤。
她拿著槍,步伐輕盈又帶著幾分挑釁地走到季思寒麵前,將槍口穩穩抵在他腦袋上,輕笑道:“怎麼,還裝啞巴?”
季思寒最是厭惡彆人威脅,此刻被槍抵著,他神色卻依舊冷淡如霜,目光如鷹隼般直直盯著風棲月,一字一頓道:“風棲月,我討厭彆人威脅我。”
那聲音,似寒冬臘月裡的冰碴,帶著刺骨的冷意,在室內緩緩散開。
風棲月聞言,眸光微動,忽然將手槍往波斯地毯上一拋,金屬與織物相撞發出悶響。
她端起那杯還冒著熱氣的白開水,指尖在杯沿摩挲兩下,竟輕笑出聲:"季總倒是提醒我了,威脅多無趣。"
說著便將杯口抵到季思寒唇邊。
季思寒垂眸盯著那杯水,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在風棲月錯愕的瞬間,整杯溫水順著她發頂傾瀉而下。
水流順著她鬢角滑落,在雪鬆香裡混進一絲水汽,發絲黏在泛紅的眼尾,像幅被揉皺的工筆畫。
"你!"
風棲月指尖發顫,忽然轉身拎起牆角銅壺,壺身凝結的水珠簌簌墜落。
她揚手將整壺涼水潑向季思寒,水線在陽光下劃出細碎銀弧,浸透他肩頭衣料,順著鎖骨蜿蜒而下,在冷白皮膚上凝成串串水珠。
風棲月渾身濕透,發絲黏在臉頰,眼神裡燃著瘋勁兒,像頭被激怒的小獸。
她揚起手,本想狠狠打在季思寒胳膊上,可突然記起他胳膊有傷,手在空中硬生生頓住。
但這口惡氣哪能輕易咽下,她咬著牙,猛地抬起腿,帶著風狠狠踹向季思寒。
可季思寒像是早有預料,在她抬腿的瞬間,便轉身向房間內走去。
風棲月這一腳踹了個空,身體因為用力過猛而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她氣得直跺腳,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響,嘴裡還嘟囔著:“季思寒,你彆想躲!”
喜歡唯凝是從請大家收藏:()唯凝是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