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彆苑的冬日格外漫長,溫清凝與林特助在這裡已經住了小半個月。
季思寒每日都會來探望,表麵上是關心兩人的康複情況,實則眼底的焦慮早已被風棲月看穿。
風棲月站在雕花木窗前,望著庭院中飄落的雪花。
她知道季思寒今日又會來催促她放人,但她偏不。
這個生性灑脫不羈的女子,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執著——偏偏那個人眼裡從來沒有她。
“你很在乎他們。”
風棲月轉身,對著剛進門的季思寒輕笑。
她的喜歡從不掩飾,連溫清凝都看出了端倪,可季思寒總是視而不見。
季思寒眉頭微皺:“他們的傷已經好了。”
“我說沒好就是沒好。”
風棲月走近,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衣領:“寒江彆苑是我的地盤,我想留誰就留誰。”
這就是風棲月的作風——灑脫到近乎霸道,放蕩到令人無可奈何。
她與季思寒的爭吵幾乎成了日常,但每次見季思寒真的動怒不理她,她又會悄悄服軟。
第二天照樣準備他愛吃的茶點,仿佛前一日的爭執從未發生。
溫清凝將這些都看在眼裡。
她在彆苑的第二個星期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和林特助成了風棲月牽製季思寒的籌碼。
次日夜晚,溫清凝敲響了風棲月的房門。
風棲月開門時神色警惕:“你怎麼來了?”
溫清凝站在門外,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聊聊吧。”
“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們離開這裡?”
風棲月輕笑一聲,側身讓她進屋。
她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玉扇,突然問:“你和季思寒什麼關係?”
溫清凝沉默片刻,神色複雜:“我與他毫無關係。”
“毫無關係?”
風棲月突然坐直身子,眼神銳利:“你真以為我瞎?”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幾分苦澀:“他很在乎你和那個男生。”
“每次來看你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
溫清凝抬頭,直視風棲月的眼睛:“所以你就用我們來威脅他?”
“威脅?”
風棲月笑了,那笑容裡帶著說不清的落寞:“我隻是想讓他多留幾日罷了。”
“你們一走,他再也不會主動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