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是個胖乎乎的河南男孩,人很高,有一米八幾,骨架子大,但看起來卻有些憨態可掬。阿河是我曾經的同事,那時我們都在同一家中介公司工作,我在文職崗位,阿河則在生產部下麵的項目專員崗位上。阿河來我們公司之前,是在生產線上做普工的。阿河不是一開始就由皮特哥帶的,皮特哥是他的第二任領導。皮特哥是我們的部門主管,年紀和我們相仿,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但他來我們公司的時間卻比我們都早,而且他在沒來我們公司之前,就做過很多工作,是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了。
皮特哥這個名字也不是他的真名,是我們給他取的綽號,因為他的英文名叫peter,而peter讀起來和皮特又有些諧音,所以我們就都叫他皮特哥了。
阿河雖然是河南人,但他卻不像大多數河南人那樣,說起話來口音很重,反而阿河的普通話很標準,幾乎聽不出任何河南口音。阿河不僅普通話說得好,而且他身上還有很多北方男孩的特點,比如人比較仗義,做起事來也很豪爽,大大咧咧的,不太會與人計較。
阿河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他的性格卻很適合做業務,所以他做了項目專員之後,在業務方麵的表現也還算不錯。不過阿河做的並不是那種出去跑市場的業務,而是專門服務於我們公司所對接的那幾家機械公司的招聘、入職、離職和供人等業務。
中介公司主要做人力資源方麵的業務,在長三角這一帶小有名氣,所以很多企業都會把招聘員工和勞務管理這方麵的工作外包給我們公司來做。阿河所做的,就是這些外包業務中的一部分。
阿河平時在公司裡和我們的關係也還不錯,工作之餘也會經常和我們一起聊聊天,吃吃飯什麼的。阿河在公司裡沒有什麼特彆出彩的地方,當然也沒有犯過什麼錯處,可以說是個比較平凡的打工人。
阿河剛做項目專員那會兒,是被分配到我們這邊辦公的,不過後來為了方便管理,皮特哥就在他們宿舍附近給他們找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於是阿河和其他幾個項目專員就都從我們這邊搬了過去。
阿河他們搬走之後,我們就很少能見到他們的人了,平時的工作交流也都是通過線上來完成的。
阿河他們平時都是住在電子科技公司給他們安排的宿舍裡的,那些宿舍原本是他們公司建給員工們住的,但自從他們公司把招聘這塊業務外包給我們公司之後,這些宿舍也就被我們公司的人給住滿了。
我們公司雖然也有宿舍,但離我們辦公的地方都比較遠,不太方便,而且我們公司的宿舍也遠遠沒有電子科技公司的宿舍好,所以大家都更喜歡住在電子科技公司的宿舍裡。
阿河住在宿舍裡,每個月隻要交一百塊錢的住宿費就可以了,而且水電費也全都是由電子科技公司來承擔的,阿河他們根本就不用出一分錢。宿舍是雙人間,不過阿河和他室友都是河南人,關係很好,再加上阿河經常要上夜班,作息不太規律,所以他們兩人平時也都不在宿舍裡睡覺,都是在公司裡上班的。
他們不在宿舍裡睡覺,自然也就不可能去交水電費了,不過他們不交也沒關係,反正水電費都是電子科技公司來承擔的,他們也樂得享受這種免費的待遇。
阿河每個月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發工資的那一天了。他每次領到工資之後,都會第一時間跑去銀行,把工資條打印出來,然後仔仔細細地看上好幾遍,把每一項收入支出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阿河很看重工資條,他覺得工資條是對他工作的一種肯定,也是他辛苦付出的回報。所以每次發了工資之後,他都會把工資條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然後等到月底的時候再拿出來,和之前的工資條放在一起,做一個對比。
阿河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雖然他的工資不算很高,但他卻總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他平時很少會亂花錢,除了必要的吃穿用度之外,他幾乎不會給自己買什麼彆的東西。不過阿河雖然對自己很摳門,但他對彆人卻很大方。
我們公司有很多外地來的同事,平時休假的時候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就隻能待在宿舍裡。阿河是個閒不住的人,所以每次休假的時候,他都會約上幾個同事一起出去玩。
臨安是個旅遊城市,附近有很多好玩的景點,阿河經常會帶著我們去那些景點裡轉一轉,看一看。出去旅遊,自然是要花錢的,而且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出去,也不可能讓阿河一個人出錢,所以每次出去的時候,我們都會輪流請客吃飯。
阿河是個很大方的人,每次輪到他請客的時候,他都會選那種檔次比較高的飯店,讓我們大家都吃得開開心心的。
臨安附近還有很多漂流的地方,我們公司的女同事都很喜歡去漂流,不過漂流一般都是要分組進行的,一組八個人,剛好坐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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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組織漂流活動的時候,阿河都會主動站出來,擔任我們這一組的小組長。他不僅會提前給我們規劃好行程,安排好團建的活動,而且還會負責我們這一組的住宿和燒飯問題。
阿河做飯的手藝很不錯,雖然算不上是專業廚師的水平,但也絕對不比那些大飯店裡的廚師差。每次出去玩的時候,阿河都會帶著一口鍋,到時候找一家農家樂,然後自己動手燒飯做菜給我們吃。
阿河燒的菜很好吃,而且每次都會燒很多,讓我們大家都吃得飽飽的。所以每次出去玩的時候,大家都特彆期待阿河能當我們的組長,帶著我們一起出去玩。
阿河雖然性格豪爽,但他卻是個很怕打針的人。去年夏天的時候,公司裡組織了一次打疫苗的活動,每個人都要去打一針新冠疫苗。阿河聽說了之後,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跑過來跟我們說:“我可不敢打針,我最怕打針了,到時候你們誰陪我去啊?”
我們聽了之後,都笑了起來,紛紛說道:“打個疫苗有什麼可怕的,又不會要你的命,你就放心大膽地去打吧!”
阿河聽了之後,還是很害怕,於是他又說道:“不行不行,我還是很害怕,你們誰陪我去啊,不然我可不去了。”
我看阿河真的很害怕,於是就說道:“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想去打疫苗呢。”
阿河聽了之後,很高興,連忙說道:“那太好了,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於是我和阿河就一起去打了疫苗。打針的時候,阿河還是很害怕,一直在那裡哼哼唧唧的,不過好在針頭很細,紮進去的時候一點也不疼,所以阿河也就順利地打完了疫苗。
打完疫苗之後,阿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打針有多疼呢,原來一點也不疼啊。”
阿河在我們公司做了幾年之後,就和皮特哥他們生產部的幾個項目專員混得很熟了,大家平時都稱兄道弟的,關係很好。不過阿河雖然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但他卻一直不太受他們小主管阿杯的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