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站在項目大樓寫字樓的二樓天台上,望著遠處的高鐵站。
十二年前,她還在那裡開著黑車,每天往返於高鐵站和b市市區之間。現在,她已經是一家中介公司的知名保潔項目經理。
風吹亂了她的短發,她抬手理了理。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項目部總監打來的。
阿索長得很漂亮,胖嘟嘟的,更多的是身上的一股颯氣,江湖之氣。
阿索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前,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她身形圓潤,整個人像是一隻憨態可掬又帶著幾分威懾力的棕熊。
阿索那圓滾滾的臉上,肉嘟嘟的兩頰泛著健康的紅暈,笑起來時,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可一旦嚴肅起來,那對不大卻炯炯有神的眼睛裡,便會射出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她的眉毛是紋的,又濃又粗,像是用毛筆隨意勾勒上去的兩筆,透著一股不羈的勁兒。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線條硬朗的嘴巴,嘴角微微上揚,即便不笑的時候,也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給人一種親和又不失威嚴的感覺。
她的頭發總是精心梳理,高盧頂,怎麼也壓不下去。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壯的金項鏈,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為他增添了幾分江湖氣息。
平日裡,阿索總喜歡穿著寬鬆的t恤和短褲,腳上蹬著一雙人字拖,走起路來“啪嗒啪嗒”響,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她的江湖。
她的聲音洪亮有力,仿佛能穿透這狹小的辦公室。
一顆熾熱的心,一個強健的體魄。於是,阿索開始了他的蛻變之旅。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黑夜的陰霾,阿索就已經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裝,出現在彆墅區的操場上。
她的腳步沉重而堅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在向這個世界宣告他的決心。
汗水很快濕透了他的衣衫,順著她的臉頰、脖頸不斷流淌,滴落在跑道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胖嘟嘟的身體在跑步的過程中左右晃動,但她的眼神卻無比堅毅,始終盯著前方的目標。
白天,忙完保潔物業的工作後,阿索便一頭紮進健身房。
她站在力量訓練區,雙手緊緊握住杠鈴,青筋暴起,奮力將杠鈴舉起。
沉重的杠鈴在他的手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向他的力量屈服。儘管每一次動作都讓她累得氣喘籲籲,但她從未有過一絲放棄的念頭。
除了運動,阿索還在飲食上嚴格要求自己。
每天清晨,都會準時為自己榨上一杯西芹汁。
那綠油油的汁液,散發著一股獨特的味道,阿索已經習慣了,一口一口地將它喝下去。
雖然味道並不是太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索的身體逐漸發生了變化。
她的肚子不再像以前那樣圓滾滾的,手臂和腿部的肌肉也愈發緊實。
她的步伐變得輕盈而有力,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煥然一新的活力。而身上那股江湖之氣,在經過鍛煉的洗禮後,變得更加內斂而深沉,鋒芒畢露卻又不失沉穩。
"阿索,保潔大媽項目組那邊出了點問題,你去接手一下。"
"好。"她簡短地應下。
掛掉電話,她深吸一口氣。這個項目她早有耳聞,是公司最難啃的硬骨頭之一。
沒人願意接。
保潔大媽們年紀大,脾氣倔,管理起來特彆困難。上一個項目經理乾了不到兩個月就辭職跑路了。
第二天一早,阿索來到項目現場。這是一棟隻有三層高的寫字樓,保潔大媽們正在更衣室裡換工作服。
"我是新來的項目經理阿索。"她站在門口,聲音清亮。
大媽們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換衣服,沒人搭理她。
阿索不以為意,走進更衣室,隨手拿起一件工作服。"這衣服料子不錯啊,比我們老家那邊的好多了。"
一個大媽終於開口了:"你是江蘇人?"
"是啊,鹽城的。"阿索笑著說,"我們那兒的保潔工作服都是化纖的,夏天穿著特彆悶。"
"可不是嘛!"另一個大媽接話道,"這衣服雖然料子好,但是設計不合理,褲腰太緊了。"
阿索順勢坐下,和大媽們聊起了工作服的改良方案。
漸漸地,更衣室裡的氣氛熱絡起來。
就像開黑車時,熱絡地和乘客嘮嗑。
但問題很快就來了。第二天早上,阿索發現有三個大媽沒來上班。
打電話過去,對方說身體不舒服。
"她們是故意的。"保潔組長王阿姨小聲告訴阿索,"上一個項目經理就是因為經常有人請假,最後乾不下去了。"
阿索點點頭,心裡有了計較。她讓王阿姨帶路,直接去了那三個大媽家。
第一家住在老城區,樓道裡堆滿了雜物。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的大媽,看到阿索明顯愣了一下。
"張阿姨,聽說您身體不舒服,我特意來看看。"阿索笑著說,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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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姨有些尷尬,但還是讓她們進了屋。屋裡收拾得很乾淨,茶幾上擺著幾張孫子的照片。
"您孫子真可愛。"阿索拿起照片看了看,"上小學了吧?"
"是啊,三年級了。"提到孫子,張阿姨的眼睛亮了起來。
阿索順勢聊起了孩子的教育問題,又說起自己小時候在江蘇農村上學的經曆。
不知不覺聊了一個多小時,臨走時,張阿姨主動說明天就去上班。
就這樣,阿索用了一個星期時間,把項目組裡最難搞的幾個大媽都拜訪了一遍。她發現,這些大媽們其實都很善良,隻是需要一個理解她們的人。工資發放引發的矛盾
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斑駁地灑在阿索工作的物業辦公室裡。
對,阿索又換辦公室了。
保潔阿姨們坐在一旁的長凳上,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又有些忐忑。
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對於這些靠辛勤勞動換取微薄收入的阿姨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
高經理邁著匆忙的步伐走進辦公室,手裡緊緊握著一疊文件,一臉嚴肅。
它徑直走到阿索的辦公桌前,將文件重重地放在桌上,說道:“索總,這個月保潔阿姨們的工資,按公司規定,都打銀行卡裡。”
阿索抬起頭,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高經理說:“高經理,這些阿姨們年紀都大了,好多人根本不會操作銀行卡,平時也習慣用現金,要不咱還是發現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