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小透明，在繁華都市的一隅，有一座略顯陳舊的寫字樓，天豈人力資源中介公司就藏身其中。公司不大，人員卻不少，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職場故事。阿浩，就是這家公司裡最不起眼的一個項目專員。
阿浩剛入職天豈人力資源中介公司不久，沒有資源、沒有背景、沒有方向，更沒有中介的經驗。他長相普通，扔進人堆裡就像一顆不起眼的石子，完全吸引不了彆人的目光。每天，他隻能看著其他同事自信滿滿地和客戶溝通，成功簽下一個個項目，而自己卻連一個像樣的麵試機會都很難為客戶爭取到。
這天，財務部的辦公室裡，高經理和瓜正趁著工作間隙閒聊。高經理是個經驗豐富、心思縝密的中年人，在公司裡頗有威望
“高經理，你說我們中介最近業績咋樣啊？”瓜眨著眯眯眼，好奇地問道。
高經理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整體還行吧，幾個老業務員還是撐起了大半邊天。不過，也有些新人，感覺一直沒找到狀態，比如那個阿浩。”
瓜歪著頭，回憶了一下：“阿浩？就是那個總是默默坐在角落，也不怎麼說話，長得普普通通的小夥子嗎？”
“對，就是他。”高經理點點頭，“他入職也有段時間了，可到現在都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沒有資源，也沒有經驗，更沒有什麼背景可以依靠，這樣下去，在咱們這行可不好混啊。”
瓜皺了皺鼻子，有些同情地說：“那他豈不是很可憐，每天都努力工作，卻看不到什麼希望。”
高經理笑了笑，說：“可憐倒也算不上，職場就是這樣，優勝劣汰。不過，這小子身上倒是有股子韌勁，每天來得最早，走得最晚，雖然一直沒成果，但也沒見他放棄過。”
瓜眼睛一亮：“真的嗎？那他說不定是在默默積累呢，說不定哪天就突然爆發了。”
高經理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積累？談何容易我們這行，資源和經驗就是硬道理，沒有這些，光靠努力可不夠。就說最近咱們公司接的那個大項目，和一家知名企業合作，要為他們招聘一批高級人才。那些有經驗的業務員都搶著去對接，阿浩呢，連個邊都沾不上。”
瓜有些不服氣：“也許阿浩有他自己的辦法呢，說不定他隻是還沒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阿浩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原來，他剛從外麵跑客戶回來，路過財務部，聽到裡麵在談論自己，心裡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便鼓起勇氣走了進來。
“高經理，瓜，你們在聊我啊。”阿浩的聲音有些小，帶著一絲緊張。
高經理看了他一眼，說：“是啊，我們正說你最近的工作情況呢。阿浩，你來公司也有段時間了，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計劃？”
阿浩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高經理，我知道自己現在沒什麼成績，但我一直在努力。最近我也在研究一些新的招聘渠道和方法，雖然還沒有成功案例，但我覺得有希望。”
在財務部那略顯逼仄卻堆滿文件的辦公室裡，高經理正坐在堆滿報表的辦公桌後，眉頭緊鎖地核對著一串串數字。瓜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轉著筆，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高經理，您說阿浩最近咋樣啊，上次您給他安排了那大項目的輔助工作，他沒捅出啥婁子吧？”
高經理從報表中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他能捅出啥大婁子，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頂多也就是在旁邊打打下手，乾點無關緊要的雜活。我看啊，他也就是個湊數的，指望他能在這項目裡出份力，還不如盼著天上掉餡餅。”
瓜捂著嘴偷笑：“也是，他沒資源沒背景，長得又普普通通，跟咱們公司那些能說會道、八麵玲瓏的業務員比起來，簡直就是個醜小鴨。上次我還看見他，在走廊上對著鏡子整理那寒酸的西裝，估計是想裝得專業點，可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土氣。”
高經理不屑地哼了一聲：“土氣？那都是輕的。他進公司這麼久了，連個像樣的客戶都沒拉來過，每天就知道埋頭苦乾那些沒技術含量的活兒，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也不知道公司當初怎麼把他招進來的，簡直是浪費人力成本。”
這時，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滴溜溜一轉：“高經理，您說阿浩的主管皮特哥，老是對他說‘我看好你，多曆練曆練’，這話是真的看好他，還是在敷衍他啊？”
高經理冷笑一聲，手指在報表上重重敲了兩下：“敷衍？那絕對是敷衍！皮特那家夥精著呢，他手下那些業務員，哪個不是有點背景或者有點資源的，就阿浩這什麼都沒有的，他能真心看好？不過是說些場麵話，讓他覺得自己還有點盼頭，好乖乖給他乾活罷了。你看皮特，平時有什麼重要項目，哪次不是把那些有油水的活兒分給他的心腹，阿浩呢，隻能撿點彆人剩下的邊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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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上次還看見皮特哥帶著幾個業務員去和客戶應酬，那場麵，熱鬨得很。阿浩就隻能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估計心裡也明白自己就是個局外人。皮特哥那‘我看好你’，也就是哄哄小孩的話，阿浩還當真了，真以為自己能在這公司闖出一片天呢。”
高經理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繁華的街道，說道：“這職場啊，就是個現實的地方。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就隻能被人踩在腳下。阿浩還以為自己多努力就能成功，簡直是天真。你看看咱們公司那些老業務員，哪個不是靠人脈、靠關係才站穩腳跟的，他阿浩再怎麼努力，也就是個陪跑的。”
瓜也跟著走到窗邊，看著外麵行色匆匆的人群，感慨道：“高經理說得對，這社會就是這麼殘酷。阿浩估計到現在還沒認清現實呢，還天天傻乎乎地努力。不過，他要是真能一直這麼傻下去，說不定哪天還真能瞎貓碰上死耗子，簽個單子呢。”
高經理轉過身，看著瓜，眼中滿是嘲諷：“瞎貓碰上死耗子？那概率比中彩票還低。咱們這行，講究的是精準和效率，靠的就是資源和經驗。阿浩那點努力，在真正的實力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我看啊，他遲早得被這殘酷的現實給打醒，到時候灰溜溜地離開公司。”
就在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地刻薄議論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阿浩的主管皮特哥走了進來。他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假笑，說道：“喲，高經理和瓜聊得挺熱鬨啊，在聊啥呢？”
高經理和瓜對視一眼，高經理連忙說道：“沒聊啥，就是隨便說說公司最近的情況。皮特，你找我們有啥事啊？”
皮特哥擺擺手，說道：“沒啥大事，就是來看看。對了，阿浩最近在項目輔助工作上還挺積極的，我就多鼓勵鼓勵他，跟他說‘我看好你，多曆練曆練’，這小子乾勁可足了。”
高經理和瓜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臉上卻還是堆著笑。高經理說道：“皮特你真是會激勵人，不過阿浩那情況，你也知道，光靠鼓勵可不行啊。”
皮特哥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年輕人嘛，多鼓勵鼓勵總是好的，說不定哪天就開竅了呢。”說完，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高經理和瓜一眼，轉身離開了財務部。
看著皮特哥離去的背影，高經理和瓜又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瓜說道：“高經理，您看皮特哥這態度，擺明了就是拿阿浩當免費勞動力呢，還說得那麼好聽。”
高經理點點頭：“可不是嘛，這職場啊，到處都是這種虛情假意。阿浩那傻小子，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伯樂，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皮特哥棋盤上的一顆小棋子，隨時都可能被舍棄。”
《中介職場裡的“老實傀儡”》
財務部辦公室裡，空調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卻驅不散空氣中彌漫的刻薄與嘲諷。高經理正對著電腦屏幕上雜亂的數據眉頭緊皺，手指煩躁地在鍵盤上敲出幾聲脆響。瓜翹著二郎腿，手裡轉著一支圓珠筆，百無聊賴地晃著椅子。
“高經理，您說現在這中介行業，可真是大變樣咯。”瓜突然打破了沉默，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以前啊，跑跑腿、發發傳單這些體力活還能占點比重，現在可倒好，費體力的事兒越來越少，全拚腦力，沒個機靈腦袋，根本混不下去。”
高經理把椅子往後一仰，發出一聲誇張的歎息：“可不就是嘛！這腦子轉得不快，分分鐘就被拍死在沙灘上。你瞧瞧咱們公司那些能人，哪個不是思維敏捷、能說會道，跟客戶打交道那叫一個如魚得水，方案一套一套的，客戶都被哄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