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桑麗雯洗完澡出來,拉開衣櫃的時候,發現衣櫃裡掛著幾件男士衣服,襯衫,西服,家居服,領帶,內衣。
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近不至於把衣服搬到她這裡來吧?
這是要跟她同居麼?
桑麗雯正想著,門鈴聲響了,都快十一點了,誰會來?
是顧安然?
她穿上一條絲綢睡裙,頭發都還沒來得及吹,就跑去開門。
打開門,傅沉淵穿著睡袍雙手抱胸靠在走道大理石的牆壁上,一雙桃花眼憊懶掀眸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幾縷濕漉漉的發絲黏在臉頰,身上裹著玫瑰花香氛,發梢還垂著水珠,在鎖骨處蜿蜒成細流,絲綢睡裙鬆鬆係著,隱約透出被熱水浸得發紅的肌膚,像是初綻的芍藥花瓣,帶著清晨未散的霧氣。
看得男人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身上的疲憊瞬間褪去不少。
“總裁,你怎麼來了?”桑麗雯有些意外,她以為是顧安然來了。
男人上前,大掌落在她後腰上,眉目溫暖,說道:“怎麼都不吹頭發,會感冒的。”
桑麗雯:“......”
不是還沒來得急麼!
他這是怎麼回事,一副小孩求抱抱的樣子。
男人鬆開女人的腰,走進客廳,關上門,語氣還是那般溫暖柔和,說:“先去把頭發吹乾,需要我幫你吹嗎?”
“不用,我自己可以!”桑麗雯說著像兔子一樣跑進浴室。
不一會,浴室傳來吹風機的聲音。
傅沉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新聞。
十分鐘後,
桑麗雯將頭發吹乾走了出來,見男人雙腿交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
男人聽到她輕盈的腳步聲,側頭看向她,伸手示意她坐到他身邊來。
桑麗雯有一種莫名的緊張,總覺得這男人哪裡不對勁,之前是一臉的好脾氣讓人質疑,現在臉上略帶幾分疲憊,眼裡還藏著心事。
她走過去坐到男人身邊,男人伸手攬住她的腰,他喜歡聞她身上玫瑰花的香氛。
“總裁,你怎麼?”她輕聲問道。
“不在公司的時候,不用叫總裁。”男人語調平淡。
桑麗雯驚愕地側眸看他。
不叫總裁,叫什麼?
好像一開始她就習慣叫他總裁。
她可不敢直呼其名,更不會像葉薇拉那樣叫阿淵,叫得那麼肉麻。
男人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與她對視,桑麗雯避開他的視線,隻要一對上那雙眼,她的心就會跳得厲害,她說道:“不叫總裁,叫什麼?”
“想叫什麼都可以。”男人語氣溫和。
桑麗雯想扯開話題,忽然想到衣櫃裡的衣服,她問道:“你什麼時候把衣服拿過來的?”
“怎麼了?不可以嗎?”男人薄唇輕笑。
“不可以,這裡放著你的衣服,就是有同居的跡象。”桑麗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麼有底氣的話來。
住著彆人的房子,還不許人家的衣服放在這裡,這是有多耍無賴呀!
聽到這話,男人失笑,說道:“那我們桑小姐的意思,是不想對我負責了?”
桑麗雯一愣,她哪裡是這個意思?
她忽而又想到什麼,
她需要負什麼責?
這句話就是故意捉弄她的。
她回頭看向男人,男人笑了笑,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伸進她發絲後頸,將女人往自己身上帶了帶,俯身吻上女人溫潤的唇。
女人顫栗了一下,唇瓣被男人的唇舌抵開,男人深深的吻再次壓了上來,懷裡的女人感覺一陣酥麻,本能的反應伸手扣住男人的腰間。
男人的吻從唇到脖頸到耳畔,極其溫柔,女人整個身體像是無骨一樣癱在男人的懷裡,任由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