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拉完全不能接受傅沉淵這麼對她。
她是驕傲的!
她怎麼能輸給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隻是他身邊的一個秘書。
她不甘心!
她這麼愛傅沉淵,她不能接受他愛彆的女人。
葉薇拉咬著牙,一雙濕潤潤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沒有任何情緒的男人。
男人的眼裡沒有任何溫柔,是那樣的平靜,毫無波瀾。
她盯著他,想要一個理由,一個她不如她的理由。
她要知道她輸在哪裡?
她緊緊地攥著手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刺痛都比不上胸腔裡翻湧的鈍痛,像有人把燒紅的鐵鉗伸進血肉,將每根神經都攪成焦糊的碎片。
傅沉淵仍舊一副平靜的語氣,說:“抱歉,你很好,很優秀,可我對你隻有朋友的感覺,從來沒有男女之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輕飄飄的幾句話,卻像鋼針在耳膜上反複刻字。
克製,可還是沒能忍住,眼淚掉下來時才驚覺,原來自己根本哭不出聲音,喉嚨被濃稠的委屈堵得發不出一絲嗚咽,隻能劇烈地顫抖著肩膀,將嗚咽咽進肺裡。
看到葉薇拉落淚,傅沉淵並未上前安撫,他懂分寸,既然不愛就不該給她抱有幻想的機會。
“我們是朋友,你若在江城需要我幫忙的,我也幫你,但僅次於朋友之間的情誼。”傅沉淵說。
這話葉薇拉聽起來既果斷又決絕,像一把無形的刀子刺向她的心臟。
而傅沉淵之所以這麼說,是想到他們曾經在國外,葉薇拉的父母對他很好,對她隻要不超過男女之情的事,他都可以幫她,算是看在她父母的情麵。
“我讓蕭炎送你回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傅沉淵說著站起身,絲毫不帶猶豫的就離開了。
他做事向來果斷灑脫。
葉薇拉咬著牙,就這樣看著他離開,她雙眼蒙上一層猩紅的霧氣,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死死盯在傅沉淵離開的位置上。
因為那個女人他才會離開她,想到桑麗雯,她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是她奪走了她的愛,她恨她。
她一個人待坐在餐桌前,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鼻翼急促翕張,嘴唇微微顫抖,時而發出壓抑的低喘,時而溢出幾聲冷笑,臉上交織著不甘、屈辱與瘋狂,整個人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會將滿腔怒火化作岩漿,吞噬周遭一切。
而出了餐廳的傅沉淵直接上了陸川開的邁巴赫,他讓蕭炎開另一輛車送葉薇拉回去。
“總裁,回鉑金公館麼?”陸川問。
傅沉淵沒有回答,而是坐在車裡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桑麗雯:【把定位發給我。】
很快,桑麗雯就發來了定位,邁巴赫駛離餐廳。
而十分鐘後,葉薇拉也離開了餐廳,她沒有拒絕蕭炎送她,直接上了他的車,這是傅沉淵給她安排的,她要接受她的好意,她還沒有放棄,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
而與此同時桑麗雯跟顧安然在餐廳。
“你家傅大佬要來接你?”顧安然看桑麗雯給傅沉淵發信息。
桑麗雯點頭:“嗯,他應該在附近,順便接我。”
顧安然看著她,戲謔道:“談戀愛有這麼幸福麼?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都寫在臉上了,之前誰說男人隻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桑麗雯回想之前她跟王爍離婚後許下的誓言,她隻想掙錢,男人就留給有需要的女人,這會徹底打臉了。
“這會有需要了?”顧安然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