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車裡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她那天是跟顧硯修一起逛了美國的紐約街頭。
所以,生氣的理由是這個?
還真是個醋壇子!
桑麗雯在心裡措了措辭,說:“嗯,就是周末的時候,那天你出去了。”
下一秒,傅沉淵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陰鷙,聲音帶著幾分冰冷:“倒是挺有心的。”
桑麗雯不解,什麼意思?
什麼倒是有心了?
她抬眸看著他,那張布了冰的臉,讓人不敢多看一眼,冷得可怕。
他怎麼就那麼小氣呢?
情緒那麼不穩定!
“傅沉淵。”她喊了一聲。
男人沒有回應,跟以往不一樣,陰沉著一張臉像是有人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他不回答。
她也不再說話。
車裡的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開車的蕭炎神經都繃緊了,總裁生氣,車裡根本不用開空調都能讓人感覺一陣寒涼,他開著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車子很快到達鉑金公館。
男人率先下了車,朝電梯入口走去,桑麗雯跟在身後。
兩個人你不言我不語。
她在心裡嘀咕,這男人脾氣怎麼就那麼差,動不動就生氣,這剛回來就杠上了,真不嫌累!
兩人從電梯出來,桑麗雯想著這男人這麼生氣,肯定回自己的公寓,可是,一出電梯他徑直朝著她的公寓走去。
打開門,桑麗雯先走了進去。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男人開口說,語氣冰冷。
桑麗雯見他不悅,心裡也有幾分不爽了,不就跟顧硯修一起逛街吃飯,至於這麼興師問罪麼?
“解釋什麼?”她說。
傅沉淵心裡憋著一肚子火,“你跟顧硯修。”
桑麗雯睨了他一眼:“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是都跟你說了好多次了,硯修是弟弟。”
傅沉淵真是要被她氣死,這女人是看不出那小子對她彆有用心?
“桑麗雯!你把他當弟弟,可是他未必把你當姐姐,他對你蓄謀已久,圖謀不軌,你是真看不出來?”
桑麗雯也是被這男人的詞彙給整笑了,說:“傅沉淵,什麼叫蓄謀已久,圖謀不軌?硯修對我做了什麼?你羞不羞,跟一個孩子吃醋。”
傅沉淵直直地看著她,突然語塞,的確好像沒有做什麼,他吃什麼醋呢?
桑麗雯懶得跟他吵:“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跟個小孩似的計較,還愛吃醋,你幼不幼稚?”
“我幼稚?你說我幼稚?”傅沉淵可不承認自己幼稚,他那是在乎她,可她卻說是幼稚?
“那你說說,你之前為什麼會離職?為了誰要離職?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重要麼?你可以離職離開我?”傅沉淵生氣了,又拿離職的事來說。
桑麗雯看著他,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她的確不該這麼對他,沒有在乎他的感受,所以這會所有的怨氣都上來了。
“你有什麼事就不能直接跟我說?多大點事,你就要一個人扛,任由人拿捏?葉薇拉也可以威脅你?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分量?”
桑麗雯瞬間懂了,這男人什麼都知道,一直什麼都不說,葉薇拉威脅她的事,他都知道了。
她沒有告訴他,加上在美國與顧硯修在一起,這會是一股腦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了。
“你不是沒分量,我是不想跟你添麻煩,不想你不高興,所以才不想告訴你的。”
桑麗雯解釋,為了初戀這樣的事,他知道了肯定是不高興的,所以,她不想說。
傅沉淵聲音依然冷漠,質問的語氣:“所以,選擇離職,我就高興?你這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