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淼淼精神飽滿帶著江凜就去上山了,倒不是去打豬草的,豬草今天超標了,她就是單純去玩。
夏天的太陽曬出了熱浪,知了扯著破鑼嗓子滋哇亂叫給這炎熱的夏天更添了些燥熱。
蘇淼淼站在一棵大樹下,仔細辨彆就是這棵樹上有知了,骨子裡惡劣因子爆發就想把它捉下來。
看看自己的新衣服,再看看江凜板正的軍裝,再看看有十米高的樹,沉思到底值不值得,布料也挺難買的……
“淼淼姐姐,你要乾嘛呀?”
轉頭看到鐵蛋兒領著一群小孩子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徐嬌嬌好像正在打豬草。
等等,打豬草?
親自割?
以前一直作為打豬草二人組的一員,她們兩人可以說一個比一個懶,她靠司墨,而徐嬌嬌靠陸野和他的那對弟妹。
現在就因為徐衛民說了不會再給她錢,就她一個人來了?
不是太明顯了吧?眼光放長遠一點啊!
哦對,看她都忘了,他們家不是在蓋房子嗎?
而這時候徐嬌嬌也好像察覺到什麼,抬頭就看到了山林間一身新衣光鮮亮麗好像來旅遊的蘇淼淼,還有她旁邊的舅舅。
她從小到大看誰都一副冷臉的舅舅現在背著筐,脖子上掛著水壺,右手拿著鐮刀……好像突然被拉下了神壇。
而她,現在穿的舊衣服,手上因為不太會使鐮刀割破了口子,還得繼續割豬草,因為這已經是村裡最輕省的活了。
有一瞬間她想逃離,但硬生生忍住了。
打豬草又怎麼樣,她靠自己的勞動賺工分有什麼丟人的,丟人的該是從始至終好吃懶做的蘇淼淼!
再說他們不是就想看她笑話嗎?笑話她一個千金小姐非要嫁給一個泥腿子,笑話她自討苦吃識人不清。
甚至為了證明她是錯的,不惜斷她經濟來源逼她妥協。
但她想告訴他們,他們主意打錯了,她跟陸野是真心相愛,時間會證明他們的想法是多麼錯誤狹隘。
隻是暫時苦一點而已,她會跟陸野一起度過難關,到時候改革開放了……她要所有人都羨慕她,佩服她的眼光!
蘇淼淼看著勇敢直視她的視線後,瞪了她一眼,之後打豬草打的更起勁的徐嬌嬌,深井冰,瞪她乾啥。
哼!
翻個白眼兒也不看她,就是翻白眼兒的時候對上了江凜的視線,這時候想收眼已經來不及了,為了掩飾尷尬,對著他又一個白眼兒。
哼,你的好外甥女。
江凜無辜臉,關他何事。
不過小姑娘就是翻白眼兒都好看,好看的人做什麼都好看!
“淼淼姐姐,你還沒說你在這乾嘛呢?是要爬樹嗎?”
鐵蛋兒看他問了一遍蘇淼淼沒回答,又問一遍。
蘇淼淼低頭看向人群前的鐵蛋兒,可以啊,都混上孩子頭兒了,連支書家的李三柱都跟他後麵。
就是她家司墨怎麼不跟小孩子玩呢?她不是讓他也坐汽車了嗎。
她這個姐姐如今在村子裡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啊……
“啊?我就看看。”萬一她說爬樹小孩子也要爬摔下來算誰的?
“不過你手上是什麼?”
“這是蟬啊,姐姐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